他聽人說,那兒是個消金窟,比賭館還要可怕。
女人們都是妖精,身上香噴噴的,標準的白嫩臉蛋,美則美矣,看多了,也覺得千篇一律,沒意思。
胡天覃準備了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換上一身像樣的玄色衣服,隨着人流,走進這個聞名京都的青樓。
他前腳剛踏入青樓。
後腳一輛看得出來已經竭力裝飾的低調,但是在普通人看來還是氣派的不像話的馬車在瓊月閣前停了下來。
趕車的人從前座下來,搬來一個鑲金的玉階梯。
一個面目清朗的男人從裏面下來,同行的還有一名少女和跟男人面容有三分相似的俊美男人。
婉娘從樓上下來,被春氣得面色鐵青。
她簡直不知道春的腦袋是留什麼用的,好話都說盡了,什麼都不管用。
好像少了男人就不能活命一樣。
她以前看走了眼,以爲春是個能成大事的人。
現在看來,春就是個軟包子,還是沒什麼內容,招人嫌棄的那種。
不喫軟的,婉娘只能等日後給她來硬的了!
太子爺駕到,婉娘連忙換上一副笑臉。
“爺,奴家恭候多時了,快樓上請!”
樓下是給普通人取樂子的地方,真正的驚喜在樓上。
太子爺面相隨和,比他那同胞兄弟六王爺看起來要親民的多。
太子臉上揚着笑,揹着手,踩着嶄新的紅色毛毯,跟婉娘一起走上二樓。
二樓正在演一出敦煌飛天。
穹頂上垂下一根鵝黃色的絲帶,穿着飄逸長青的夏輕紗遮面,只一雙眼睛外露,從高處落下,潔白的腳尖點地。
鼓聲和暗處的絃音配合,竟然意外的和諧。
太子自小見多識廣,宮中的舞姬都是頂尖的,比青樓裏的精煉不知道多少。
這敦煌飛天,創意雖然不錯,但是舞者技巧不足,全靠着恢弘的聲樂做支撐。
相比起這段並不莊嚴的舞蹈,太子殿下更想見一見背後演奏樂音之人。
原本這出敦煌飛天的領舞應該是春,她排練了三個月,沒想到關鍵時候掉了鏈子,只能由並不太熟悉的夏頂上。
婉娘從太子的表情中看出來這段精心編排的舞蹈並沒有入他的尊眼。
她在心裏痛罵春什麼時候不割腕,非找這個時候,壞了她的大計。
“包房已經爲您準備好了,我這就帶您去。”
太子殿下偏了偏頭,看向紗簾後面隱隱綽綽的人影,對婉娘說:“請那位琴師一起過來。”
婉娘臉上露出驚詫的表情,一閃而過,連忙點頭:“是,太子殿下。”
表演的舞蹈已經結束,伊牧以爲自己任務完成了,便把空谷收進盒子裏,準備下班。
婉娘在他離開的前一秒找上來,先道一聲賀喜。
“我早就說,你小子不是凡人,去吧,太子殿下要見你,好好說話,謹言慎行,不能縱着往日的脾氣,要不然可是要掉腦袋的。”
按照劇情裏,太子應該一眼看中春,然後帶她回到府邸。
雖然春今日沒能跳舞,但伊牧清楚的記得,太子跟自己,好像沒有交集。
劇情又莫名其妙的崩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