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是魔教啊,不去幹事業,藏在山洞裏面喫火鍋是什麼鬼?
伊牧和胡天覃呆在原地,突然看見一個俊俏的男人走出來。
長髮披散在腦後,用一根說不出顏色的髮帶繫上。
脣紅齒白,狐狸眼睛上挑,非常風流的長相。
他的身後披着件黑色披風,上面用金箔貼出巨大的蠍子。
蠍尾之上,是一顆閃亮的鑽石,差不多銅錢大小。
這個穿着騷包的男人,伊牧越看,越覺得眼熟。
他的二師兄釋川,是幾個師兄妹中,最歡脫的一個。
雖然脫離了少年外表,但是模子卻沒怎麼變。
“兄弟們喫好喝好,不夠的說,再叫人遞過來,整日藏在這凍死人的山洞裏,真是受罪。”
有人接了他的話頭,很是感慨。
“還是釋川護法你體貼人,咱們兄弟跟着教主沒有十年,也有八年,他練的是極寒的功夫,住在山洞裏剛好,咱們可是受不住。”
“是啊是啊,夏日就算了,冬天山洞裏結冰,比冰窟還冷。”
“還是釋川護法見識多,火鍋好喫,再喝點酒,身上都暖和起來了。”
釋川正要接話,突然聽見聽人大喊:“有人闖進來了。”
釋川爆了句粗口,他纔剛把那魔頭哄睡着,誰特麼在這時候鬼叫。
把大魔王驚醒,大開殺戒,他任務就完不成了。
伊牧和胡天覃暴露,兩人沒動,任由教衆飛將他們包圍。
釋川走出人羣,到兩人面前。
他一眼認出了伊牧,俊俏的臉上露出一個誇張的笑。
“這不是我三師弟嘛,你小子跑來找我和師兄,怎麼不提前打聲招呼。”
衆人腹誹,那旁邊那來路不明的男人怎麼說?
雖然這麼想着,但還是收起了武器。
伊牧總覺得眼前這個人,跟記憶裏原主的三師兄有點出入,說不出的違和感。
他的站姿,非常的現代化,一隻腳岔開來,嘴角的笑很像電視上的明星,非常的令人舒服,就像演練了千萬次。
伊牧非常懷疑,釋川會不會從嘴裏說出一句洋氣的“hello,man!”
釋川還算正常,就是過分熱情。
他讓教衆全部都散掉,然後攬着伊牧和胡天覃,走到山洞外面。
山洞外面比霧氣蒸騰的裏面要冷很多,剛出來,釋川就打了個大噴嚏。
要不是伊牧躲得快,那噁心的透明液體就要掛到他衣服上了。
釋川看他躲得那樣敏捷,咂舌:“好像我會從鼻子裏噴出暗器。”
伊牧神色漠然:“對我來說,那就是暗器。”
釋川從懷裏掏出手絹,鵝黃色的,上面還繡了兩朵雪蓮花。
手絹有點娘,他本人的動作卻異常粗獷。
猛地擤了兩下鼻涕,把手絹往旁邊一扔,抽抽鼻子。
“這烏漆嘛黑的山洞裏真是要把人凍死了,我知道你們是來幹什麼的。”
胡天覃對於傳聞中大名鼎鼎的毒蠍傳人已經幻滅了。
他只希望伊牧能儘快從他師兄這套到情報,然後儘快走人。
釋川給伊牧和胡天覃指了個方向。
“兩天前,有個小毛孩帶人來討伐冥王殿,被易從打的屁滾尿流。我告訴他們,真正殺害那些少女的人在東面,他們一羣人往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