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牧倒是不怕他出什麼意外,畢竟他是這本書的主角,輕易不會死掉。
就他明明去南方探查情況,卻不在信裏跟伊牧說明,這點有點奇怪。
祭天儀式就在三天後,這期間,十六,顧懷,還有柔然公主的事也得到了解決。
說起來讓人匪夷所思,柔然的公主,真正喜歡的人不是顧懷,而是十六。
公主每天和十六同吃同住,加上十六長得貌美。
公主剛來第一天,就再三感慨,十六長得真好看。
柔然國人長得比較人高馬大,王室就這麼一個公主,其餘全是王子。
公主從小在男人堆里長大,見多了臭男人,乍然一見十六,心裏無限歡喜。
十六性格好,但不矯揉造作,越是相處,公主就越是喜歡。
她之所以說,想嫁給顧懷,就是想着,這輩子做不了十六的心上人,那便跟她在一起一輩子。
皇后探得了事情原委後,既覺得荒謬,又覺得好笑。
她未出嫁前,也有幾個閨中密友,但都沒有公主這般,存着這股子心思。
皇后將事情祕密報告給皇上,和他商議該怎麼辦。
伊牧深感這古代社會,簡直比現代還要開放。
公主肯定不能隨十六嫁給顧懷的,只是這件事伊牧和皇后都不方面處理。
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事得十六自己跟公主解釋清楚。
這邊皇后把十六和公主都叫到宮裏來,那邊,信陽候府的侯爺突然暴斃家中。
信陽候是北門麟的親生父親。
伊牧得知這個消息,大爲震驚,親自到府裏祭拜。
天子親臨,與侯府來說,是莫大的榮耀。
伊牧只覺得信陽候突然暴斃這件事,很是蹊蹺。
應付完一大家子,他藉着祭拜的由頭,看了下信陽候的儀容。
非常平靜的面容,被收拾的乾淨妥帖,雙手合十放在腹前,不悲不喜。
伊牧將信陽候打量了一遍又一遍,就在他快放棄的時候,他在信陽候的脖子上發現了一根紅線。
極其細淺的一根紅線,不仔細看的話根本不會發現。
那線貼在慘敗的皮膚上,仔細看,還能看見紅線周圍有細細的浮粉。
恐怕這紅線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絲線,而是要了信陽候性命的東西。
再看侯府裏的女眷,一個個哭的跟淚人似的,其中以信陽候的夫人哭得最兇。
這女子一生好強,不讓丈夫娶妻,榮冠侯府後院二十幾年,身份尊貴無比。
可這時候哭得眼淚鼻涕一把,哪還有半分矜貴的模樣。
伊牧還記得,她是破壞信陽候和北門麟父子相認的罪魁禍首。
信陽候的死,劇情裏沒有明說是什麼原因。
伊牧雖然知道他死得蹊蹺,但是他的身份,讓他沒有立場說什麼。
他總站在棺材前不離開,引起了家丁的注意。
有個瘦黑的家丁走上前來,恭敬道:“皇上,府中已經備下了薄酒,請您移步正廳。”
這個關頭,喝什麼酒?
伊牧腦中念頭一閃而過。
突然有個蓬頭垢面的孩子衝上來,狠狠撞了他一下。
衝撞皇上,可是大罪。
伊牧尚且沒說什麼,侯府的侍衛,伊牧身邊的親信,蜂擁而上,將那孩子摁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