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膽敢挑釁他的人都是不怕死的,以爲伊家繼承人性子溫吞好欺負,等接觸過一段時間,吃了不少虧,狼狽逃走的大有人在。
伊牧這個同學,嗯,嚴格來說,應該是發小,膽子真不小。
對於這種莽撞的學生,跟他們講不了道理,就像伊牧,好話說盡,油鹽不喫,那剩下的,只能用拳頭說話了。
伊乾憲跟自己那笨蛋弟弟伊乾路不一樣,他從來沒有動過武力。
他有錢有權,僱的了成百上千的保鏢,讓那些人教訓這個叫陸青堯的。
“你可想好了,現在離開,還不至於落個半殘的下場。”
陸青堯歪了歪脖子,鬆動筋骨。
“如果你痛快的放人,也許我可以偷懶一次,不必動手。”
伊乾憲知道了他的意思,不再言語,擡頭往山路前方看了看。
五六輛黑色轎車開過來,幾十個穿着黑色西服的大漢下車,拎着棍棒下車,朝這邊走來。
陸青堯眉頭都沒皺一下,隻眼神變得戰意十足。
坐在車裏的伊牧就算沒聽見剛纔陸青堯和伊乾憲在說什麼,也能從眼前的陣仗中看出端倪。
陸青堯再厲害,也打不過這些訓練有素的保鏢。
上次他被關在這兒,聽管家提過,這些人有的是退伍軍人,厲害着呢。
他焦急萬分,卻看見陸青堯對他笑,那笑容裏有安撫成分。
可是伊牧怎麼能不擔心,他寧願自己被伊乾憲帶去別墅,也不願意看到陸青堯被羣毆。
這羣人可不是學校裏那些小屁孩,一拳頭砸下來,能把人給砸暈。
那羣保鏢已經到了眼前,陸青堯並不站在原地防守者,而是衝到他們前面,主動進攻。
伊乾憲坐進來,看到他臉上毫不掩飾的着急,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他不樂意看到伊牧爲別人牽動情緒,畢竟他每次面對他這個親哥,除了惱怒,只有憤怒,沒有其他更多的情感,吝嗇極了。
“我給過他機會了,是他自己不願意離開,非要帶你走。”
伊牧扭頭看他,眼中的憤怒根本藏不住。
伊乾憲毫不懷疑,如果他再說兩句,伊牧說不定會上來揍他。
他看着那年輕人被保鏢層層包圍,居然沒有一點狼狽,不管是回擊的力度,還是防備的時機,都剛剛好。
伊乾憲挑眉:“你這同學很不錯嘛。”
伊牧深吸一口氣,強忍着打爛他那張臉的衝動,“你放我出去。”
伊乾憲說:“不用擔心他,我看他能應付這些人。”
伊牧猛地拽過他的領帶,在伊乾憲面前露出前所未有的強悍一面。
“他要是被這羣人弄殘,我要你的命!”
伊乾憲沒有動怒,而是直直的看進他的眼裏,輕輕說了一句:“我可是你哥哥。”
伊牧厭惡極了聽這句話。
他衝着伊乾憲悲憤的喊:“你別說是我哥,你有做到當哥哥的責任嗎?”
在弟弟身上留下烙印,佔有慾十足的親吻自己弟弟,跟對待那些他養着的人形寵物有什麼區別。
伊乾憲聽了這話,卻是被勾起了多年的記憶。
他掰開伊牧的手指,將他整個人摁在座位上,動作大到伊牧根本抗拒不了。
他眉宇間盡是陰鬱,有點嚇人。
“你說,我對你怎麼不好了,你小時候,哥哥對你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