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着陸青堯像個愣頭青,琢磨着該怎麼讓這小子死得痛快點。
“你在榕高讀書吧?”
這話一出口,陸青堯就知道他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他嗤笑了聲,乾脆跟伊乾憲交一下底牌。
“我家在Y市,爺爺是陸平,幾年前我和我媽到榕城定居,前段時間剛回去看過爺爺。”
伊乾憲起先不知道他說這個是什麼意思,聽到後面,腦中有個念頭一閃而過,他眼睛瞪了下。
陸!他怎麼沒往那上面想。
陸家嫡長孫最近回去了。
陸家的事,伊乾憲從伊老爺子那裏有所耳聞,也是一筆糊塗賬。
那小三後來也給陸家生了兒子,但是掌家的陸老根本就不讓這個孫子,只認定原兒媳生的嫡長孫。
陸青堯也姓陸,他之前就沒想到這點。
陸青堯是那個陸家人,那伊乾憲就不能輕易撼動了。
榕城是Y省下面的城市,而陸家,在省會Y市,地位可以說是隻手遮天。
伊家想要跳出榕城,少不得要搭上陸家這條線。
今天他叫人把陸青堯打了,還不知道陸老知道後會怎麼想。
伊乾憲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勉強擠出一個笑。
“陸少爺可真是能沉得住氣,您要是上來就報了姓名……”
陸青堯打斷他,繞有興趣的問:“您會讓我帶伊牧走?”
伊乾憲的下顎線繃緊,說不出違願的話來。
他的世界什麼都不重要,只有伊牧,是滿盤皆輸後,也不會拿出來抵債的籌碼。
伊牧還在外面等着,陸青堯不想多留,但是該說的話,他得撂下來。
“我不知道你以前跟伊牧是什麼關係,也不想追究你對他做了什麼,但是從現在開始,你敢碰他一根手指頭,威脅他一句狠話,我讓伊家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可伊乾憲知道,陸青堯絕對是說到做到的那種人。
出生能改變很多東西,就像伊乾憲從出生開始就註定,他的一生是不平凡的。
他會創造一個又一個的奇蹟,將伊家從一個並不太出名的家族,發展成榕城的首富。
讓原本不是太瞧得上伊家的秦家,心不甘情不願得俯首稱臣。
他這麼厲害,可是在更高一級的權勢面前,也得彎腰,即使內心恨的滴血。
“伊牧是我親弟弟,我能對他做什麼,當然是想着他能好,晚上風大,路上沒燈,車子開慢一點。”
伊乾憲又恢復成了人前的儒雅溫和,話說的滴水不漏,無懈可擊。
陸青堯狠話也撂了,不管伊乾憲心裏有怎麼想,他這個人,都是以後的防備對象。
陸青堯不會再讓他接近伊牧。
摩托往回走,陸青堯身上都是傷,鼻青臉腫的,不敢這幅樣子回家,怕讓陸女士擔心。
從醫院簡單包紮清理後,一起回了伊牧家裏。
李小芸最近一段時間,一門心思都傾注在事業上,在房間寫教案,都沒發現兒子回來了。
伊牧去廚房煮麪,和陸青堯填飽了肚子後,被陸青堯摁在牀上,詢問伊乾憲是怎麼回事。
跟伊乾憲那股說不清到不明的背德關係,伊牧想一想都覺得渾身螞蟻在爬似的難受,更不想跟別人說。
看陸青堯爲了他,被打成這樣,這都是爲了保護他。
再說他也不是外人,伊牧在深吸一口氣後,娓娓將許多年的事一一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