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難得是個好天氣。

    伊牧從牀上起來,隨手扒拉了兩下過長的頭髮,端着洗臉盆和牙刷,去到樓層盡頭的公共盥洗室。

    盥洗室內,安裝有十幾個水龍頭,下面是長長的水池,牆壁上安裝了鏡子,下面可以洗衣服,上面能整理儀容。

    住在這棟樓裏的,大多是平凡人。

    不,末日前,他們也是在各自領域有一技之長的牛人。

    末日後逃離進這裏,作爲人類最後的希望,傳播給後代各種技能。

    這些人裏,有老師,音樂家,還有畫家,醫生。

    他們看着跟末世前沒什麼差別,在這大聯盟裏過得雖然不至於太滋潤,卻也不像外頭那些倖存者,面黃肌瘦,只是一個個沉默寡言,並不和旁人搭話。

    伊牧的身份還沒有傳開,大家都好奇,這個相貌出衆的男人是誰。

    這裏並沒有實行男女分住,伊牧的邊上站着一個容貌豔麗的女人,邊用毛巾擦拭自己溼淋淋的臉,邊毫不掩飾的打量伊牧。

    女人看着有三十多歲,身材相當火辣,眼神在伊牧的屁股上打了個轉兒,伸手在他腰上捏了一把。

    “弟弟,你叫什麼名字呀。”

    一般來說,男人早上都是比較激動的。

    這女人是個牀上的高手,剛纔捏伊牧那一下是有講究的。

    幾乎是頓時,伊牧下面的海綿體腫脹起來。

    他纔剛捧起水浸溼了臉,突然被來這麼一下子,側過臉,看向女人。

    女人見着了他的正臉,心裏更加雀躍,這可不是什麼小帥哥,分明是個極品妖孽。

    女人開放得不行,周圍擠滿了人,她視而不見,笑盈盈的擠進伊牧的懷裏,將自己的大胸脯往伊牧身上揉。

    “小帥哥,姐姐技術很好的,要不要跟我玩玩。”

    伊牧的手被她牽着,一路往下,再往下……

    伊牧沒見識過這種放蕩的女人,惱怒之餘,倍感荒謬,怎麼會有這麼不知羞恥的女人。

    女人的動作急色,伊牧冷下臉,正要推開她,身邊突然擠進一股霸道的力量。

    有個溫熱的體溫貼在他的後背,低沉渾厚的聲音透着不悅,“這位小姐,別人的東西,最好不要隨便亂碰。”

    說話間,伊牧的手被從女人的手裏抽出來。

    伊牧從聽到那聲音,就已經知道後面那人是誰了。

    他的手被項青握住,男人說話間,胸腔震動,連帶着伊牧的背脊跟着一陣顫抖。

    他自從實驗室出來,就厭惡別人的觸碰。

    在會所裏當鴨子,也是半心靈導師的那種,從來不跟客人進行肢體接觸。

    但是項青,他的觸碰之於伊牧,是植入骨髓的熟悉。

    伊牧習慣他的手,他的聲音,他的氣息。

    所以即使他心裏排斥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卻唯獨不會厭惡項青。

    在伊牧看不見的角度,項青的眼睛盯着女人,微微張開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他是個俊美的男人,五官英挺,臉部輪廓硬朗,薄脣很性感,但是他的牙齒,像是影視片裏的吸血鬼,兩邊的虎牙尖銳的嚇人,眼中也隱約閃過猩紅。

    女人被嚇了一跳,一瞬間以爲自己看到了外面那些遊蕩的喪屍。

    可再定睛一看,哪裏有什麼喪屍,分明就是個英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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