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愛喫生肉,喝鮮血。

    項青一開始尚能控制自己,可是等甜美溫熱的血滑入喉嚨,被嚥進肚子裏,他再也忍受不住了。

    項青放開伊牧的手指,轉而將他手腕處的血管咬破,他死死抓着伊牧的手腕,近乎貪婪般的吸取着鮮血。

    伊牧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鮮血在快速的消失,他疼,他慌,但他沒有推開項青。

    項青以前留着一頭短寸,看起來特別爺們,現在頭髮留長了,少了幾分桀驁,顯得年輕又脆弱。

    伊牧不知道項青是怎麼變成喪屍的,但他現在餓了,伊牧便餵飽他。

    項青的頭上多了一隻手,伊牧有一下沒一下的安撫着這個男人。

    溫柔的力道,讓項青的心裏有什麼在發燙。

    他的眼球上,紅色的血絲褪去,獠牙也緩緩的收了回去。

    伊牧手腕上留下兩個深深的窟窿,血肉模糊。

    項青伸出舌頭,舔舐傷口。

    伊牧只覺得被他舔過得地方發癢,收回手想抓一下,被項青抓住手腕。

    過了一會,項青擡起頭來,露出一個饜足的笑。

    “三年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喫飽,寶貝,你的血好甜~”

    伊牧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手腕上,他剛纔明明看見的,他的手腕被咬得血肉模糊,可是現在,那片皮膚光滑無比,哪有什麼傷痕?

    項青變成喪屍後,第一次吸人血,比剛纔做愛高潮時還要舒服。

    他湊在伊牧的耳邊,有一下沒一下的咬着伊牧的頸肉。

    喫飽喝足,聲音性感的讓人聽着腿軟。

    “你被抓走後不久,我潛入實驗室救你,卻不小心着了那羣陰人的道。”

    那羣陰人,指的當然是那些穿着白大褂的瘋子。

    實驗室每天都在死人,項青長得人高馬大,身體素質肯定很好。

    急需要實驗體的那羣科學家,在項青身上注視了藥物,讓他躺在牀上動彈不得,接着,便在項青身上接種病毒。

    項於兩家,有意讓伊牧死。

    而那時候的項青,還沒有能力反抗他的父親,他只能單槍匹馬的救人。

    他以爲,實驗室裏只是一羣妄想着研製出新型藥物,好謀奪利益的投機者。

    他那時候氣急敗壞,恨父親居然從他眼皮子底下把人給帶走。

    焦急和憤怒衝昏了他的頭腦,所以在對上帶槍的保鏢團時,他束手無策了。

    項青和伊牧一起,在實驗室待了半年之久。

    他是整個實驗室裏,體質最強悍的一個,大多數常人不能忍受的病毒,全部往他身上招呼。

    項青每天經歷的痛苦,一點不比伊牧少,甚至比他要忍受得更多。

    他和伊牧,是實驗室裏,爲數不多,從開始撐到最後的實驗體。

    在他們兩個身上做的實驗,到後期,全部被列入絕密檔案。

    至於項青那個以爲自己資助了一羣窮酸科學家研製新藥,未來能大賺一筆的父親,還不知道自己唯一的兒子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實驗的最後,伊牧成爲了喪屍病毒抗體,而一牆之隔的項青,則成了初代喪屍。

    初代跟後來者不同的是,他能夠控制自己喫人的慾望,能讓傷口癒合,比普通喪屍更加強悍,同時還有許多別得能力。

    以爲自己將成爲人類進步里程碑的實驗家們,給項青這個“進化人”取名爲感染者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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