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放着一件衣服,樣式像睡衣,但其實是一件比較輕薄的連衣裙。
矛盾的起因是媳婦要去參加同學聚會,結果發現自己提前半個月準備的新衣服不見了,焦急尋找之下,在婆婆的櫃子裏發現了新衣服。
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從他們夫妻結婚半年後,就有這種現象存在。
每次找柳江評理,柳江只會避重言輕,補償妻子,卻不會對事情做太多的評價,比如誰對誰錯。
裙子是某牌子的,價格相當不菲,走得是少婦風,根本就不適合柳江母親。
柳江母親也有同學會要參加,那羣老頭老太太,聚在一起,比的不是誰身上的衣服價格貴賤,而是看誰一把年紀還顯得年輕。
知道兒媳婦新買了一件裙子,想着自己穿應該不錯,便趁兒媳婦上班,便偷穿了裙子。
柳江母親看見兒子回來,先發制人,不說自己怎麼樣,直說兒媳婦態度咄咄逼人。
柳江一臉認真的聽着,心裏卻在想,今天在公司午餐,康航替他捏掉了嘴角的飯粒,被同事鬨笑,動作太親密。
他當時很慌張,很害怕自己的祕密被看穿,但是同事們只是說笑而已。
他看着對面康航帶笑的嘴角,又覺得心裏悸動。
是的,柳江的心最近都飛到了自己的助理身上,他的心臟爲那個年輕人的一舉一動而時輕時重的跳動。
他母親訴苦到一半,妻子像是爆發了一樣,發出一聲尖叫。
“我受不了了!柳江,你說,這事怎麼辦吧!?”
兩個女人看向他,像喫人的老虎,只要他說出不合她們心意的話,她們立刻就會喫掉他。
“不就是一件衣服嗎,我下午請了假,帶你們去逛街吧。”
這件事的根本問題其實不是衣服,但他目前是一家之主,兩個女人都依賴着他,即使心裏覺得不對勁,也說不出個不字來。
這段戲很容易拍,拍完了劇組收工,一起坐車回酒店。
剛到酒店門口,就看見一羣黑衣服的人從車上下來,剛好和他們撞了個照面。
伊牧在人羣裏看見了宴生。
一開始他還以爲是自己眼花,直到宴生向他走來,準確來說,是向冷葭走來。
宴生走到冷葭面前,對她做了一個恭敬的姿勢。
“冷小姐,先生他有事情要辦,晚兩天才會到,已經爲您升級了VIP套房,這是房卡。”
冷葭原先和其他人一樣,住在普通的套間裏。
酒店的VIP套房比普通的房間要貴出一半的租金,劇組負擔不起。
但宴盛舟卻體貼的考慮到了冷葭,這讓她心裏很感動。
接過房卡,冷葭告訴宴生,他如果有事情先去忙。
宴生的確有事,便轉身離開了。
從始至終,他沒有看伊牧一眼,好像並不認識他。
伊牧挑高眉毛,不是生氣,而是奇怪宴生帶這麼多人來這裏幹什麼。
酒店裏有作亂的髒東西,他是知道的,在他看來,那都不是事兒,只是一些惡作劇而已。
但是劇組爲了安撫人心,特意找了道士作法。
伊牧以爲劇組找的人肯定不靠譜,沒想到他們居然請來了玄門的人,這倒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