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小心的擰開瓶口,眯着眼睛,對準伊牧那張臉。
伊牧知道這東西肯定是壞東西,在女人潑上來之前,先一步躲開。
這是多年被他媽揍練出來的條件反射,女人也留了一手,沒有把那綠色的液體潑乾淨。
伊牧也就能這麼僥倖的躲一下,女人脾氣上來了,死死的鉗着他的下巴,把那東西往伊牧嘴裏灌。
門外突然颳起一陣風,冷葭都沒看清楚宴盛舟怎麼進來的。
女人被一股蠻狠的力量踢開,瓶子裏的液體到底沒有濺到伊牧,但宴盛舟就沒那麼好運了。
他密不透風的護住了伊牧,但他脖子後的皮膚上濺了一粒液體。
這玩意比硫酸還毒,宴盛舟只覺得脖子後針紮了一下,起初不覺得什麼,然後越來越痛。
只短短几秒鐘,他腦門上冒出大顆冷汗。
他顧不得自己,用術法割開綁着伊牧的繩子,把伊牧抱在懷裏站起來。
冷葭盯着他的後背,捂着嘴驚恐的尖叫出聲。
宴盛舟出來急,只穿了一件白襯衫,此刻襯衫上都是血。
伊牧也發現了異常,他的手上摸到了黏糊糊的血。
伊牧終於知道,那鬼東西是什麼。
他叫宴盛舟把自己放下來,聲音很急。
宴盛舟忍着疼,讓他聽話,好好待着。
他沒去看冷葭,她根本不值一提,跳樑小醜一樣,有威脅的是雲家大小姐。
雲家跟宴家是莫逆之交,祖輩的關係就鐵,宴家在前面衝鋒陷陣,雲家充當後勤,是宴家最結識的後盾。
雲妝是宴盛朝的未婚妻,他們從小就在一起,算得上青梅竹馬。
沒想到她先一步下了手。
雲妝是少數知道宴家有雙生子的人,她一眼就認出眼前這個人是宴盛舟。
她精緻的臉上罕見的露出氣急敗壞,“你們還真是兄弟倆,喜歡的東西一模一樣,宴盛朝知道你覬覦他的人嗎?”
宴盛舟不想和她說廢話,他盯着雲妝,一字一頓的警告她:“看在雲家的面子上,這是最後一次,你敢再動他一根手指頭,我滅了你全族。”
雲妝向來清楚宴盛舟的性格,他的術法雖然不能跟強到變態的宴盛朝比,但一旦觸及到他逆鱗,就是不要命。
某種程度上,宴盛舟比宴盛朝更具有威脅。
雲妝沒說話,但眼中流露出深深的不甘。
就在這時,宴盛朝遲遲趕到,他帶了不少人。
眼看着宴盛舟抱着伊牧從破舊的鐵皮屋裏出來,伊牧沒什麼,宴盛舟上半身都被血然透了,看起來觸目驚心。
宴生連忙上前,想從他懷裏接下伊牧,被宴盛舟躲掉。
宴盛舟走到宴盛朝面前,深吸一口氣,氣息不穩,壓着暴虐的殺氣。
“你未婚妻在裏面,要不是我趕到,現在就見不到伊牧了。”
他只說了一句,剩下的讓宴盛朝自己去體會。
宴盛朝表情沉下來,叫宴生送宴盛舟和伊牧回去。
宴生猶豫了兩秒,還是提醒了宴盛朝一句:“少主,那可是雲家人……”
宴盛朝失控的給了他一腳,“滾!”
傷了他的人,管他是雲家人還是天王老子,沒那麼容易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