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的朝龍龜踢了腳,暗罵了聲晦氣,對其他兩名村民道:“行了,先別弄了,先把這裏遮起來,明天晚上再來挖吧。”
坐在龍上的村民,不甘心自己空手而歸,拿着鐵鍬連續砸了幾下,見龍龜的眼珠子還是取不出來,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上面滑下來。
“哎喲。”
他在滑落的過程中,右手不小心被他弄出來的碎石給割破了一道口子,鮮血從他手中滴落在龍龜的眼中。
“怎麼了”
“沒事,劃破口子了,回家包紮下就行。”
對於他們來說,這點傷壓根就不算傷,並沒有人把它放在心上。
“走吧走吧,忙活了一晚。先回去補個覺,明天晚上再來繼續弄。”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那名村民的鮮血,滴到龍龜眼中就像滴在海綿中一樣,瞬間滲透進它的眼睛中。
純白色的水晶中多了那麼些鮮血,如同在一杯水中滴下紅色的燃料,鮮血立馬在水晶裏散開。
外表看起來透明無暇的水晶,裏面可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紋路,鮮血則隨着水晶的紋路慢慢散開,最後變成了,類似於我們幾天沒睡好覺,眼白的部位充滿血絲的情景。
急着掩蓋寶物的三名村民,沒有人注意到龍龜眼睛的異狀,他們從土坑裏爬上來之後,隨便用什麼東西遮住了大坑,便回去自家補覺。
我們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會先來。
三家的女人,都以爲自家丈夫晚上偷摸跑出去打牌了,只是在心裏嘀咕了幾句,都沒有把這件事放到心上。
一直到了傍晚,那名割破手的村民的女人,燒好飯菜之後,左等右等不見自家男人起來喫飯。
嘴裏罵罵咧咧的往屋裏走去,準備把自家男人從牀上拉起來。
趙六說到這裏突然停了下來,已經聽的入了迷的錢清和小芳瞬間不幹了,這天下最噁心人的事,莫過於話說到一半便吊人胃口。
錢清的手不自覺的摸向了帆布包裏的桃木劍,對方要是繼續吊人胃口,那他可要動用一些手段,逼迫對方繼續說下去了。
“等下來的場面有些血腥,你們真的要聽下去嗎”
“呵呵,趙師傅你就說下去吧,我自認爲自己的膽量還是非常大的。”
錢清見對方並不是想吊人胃口,這才放開手中的桃木劍,拍着胸膛說道。
“對了,小芳,要不你先回葫蘆裏待着吧,小女孩家家的,還是別聽這些恐怖故事的好。”
他的關心讓小芳心中非常感動,感動歸感動,她哭笑不得的看着錢清。
“錢哥,你真把我當活着的小女孩了之前在海山的幾天,我可見過各種死法的鬼怪,我還不信還有什麼能嚇到我。”
“也對。”錢清點了點頭,看向趙六說:“趙師傅,那就請你繼續說下去吧。”
“好咧。”
趙六開的靈車本來是可以穿山穿牆的,無奈車上坐着錢清那麼一個大活人,只能老老實實的走大馬路。
去叫自己男人喫飯的婦女,一進房門之後,被房裏的慘狀嚇得只來得及發生一聲驚呼後,便暈了過去。
農村裏家家戶戶之間的距離,相隔的非常之近。婦女昏倒前的那聲慘叫,直接把左鄰右舍都招了過來。
“怎麼回事麗姐她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啊,我們正在喫飯,突然就聽到那麼聲慘叫,這不立馬跑過來了。”
“都別在門口瞎猜了,我們直接進去看看吧。”
一名中年男子直接推開院門,慢慢的往裏屋走去,邊走邊喊道:“啊麗,老劉,你們在麼,發生了什麼事情”
屋內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的迴應,中年男子微微皺起了眉頭,操起擺放在一旁的扁擔,他把扁擔橫握在胸口處,隨時預防被人偷襲。
他一路前行客廳、餐廳、廚房、衛生間都找了個遍,也沒發現屋主。最後,他們決定直接奔向樓上的臥室。
中年男子打頭陣,小心的踩踏着樓梯,輕手輕腳的上了二樓,剛上二樓他就發現倒在房門外的婦女。
他把手中的扁擔一扔,迅速跑了過去,想把對方給攙扶起來,他的手剛接觸到婦人的胳膊,鼻子裏突然聞到濃郁的血腥味。
中年男子也做了件,他這輩子唯一後悔的事情擡頭
剛纔他的心神都在婦女身上,根本沒有來得及去看房間裏是否有什麼,現在他是看到了,但房間裏的慘狀,讓他恨不得當場戳瞎自己的眼睛。
那位名叫老劉的村民,此時正以一種非常詭異的姿態,被吊在了房頂。
他的四肢被不知名的東西,用蠻力給拉扯了下來,原本是手的部位被裝上了腳,原本是腳的部位則被裝上了手。
十根手指頭被一根根掰扯了下來,然後被釘在他的胸口,形成一個非常詭異的符號。
這還不是最令人恐懼的,真正讓婦人看一眼就嚇到昏迷的是他的腦袋。
他臉上的肉被人一塊一塊撕扯了下來,然後穿在他胸前的手指頭上。
嘴裏的舌頭被拉的老長,還被剪成了幾瓣,左眼裏的眼珠子不翼而飛,只剩下空蕩蕩的眼睛,右眼的眼珠子則是被挖了出來,釘在他的鼻樑上面。
他的鼻樑又是正對着臥室的大門,只要有人進來,第一眼就能看到他如今的慘狀。
趙六一邊說,還一邊搖晃起了頭:“嗤嗤,也不知他究竟是得罪了什麼東西,竟然死的如此悽慘。據說接到報案的警察,看到他的慘狀之後,有好幾個實習警員都被嚇得當場辭職了。”
錢清皺起眉頭,疑惑的看着老六:“死的就他一個麼”
“不當然不是隻有他一個了。”
趙六否認了他的問題,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木洲村的村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