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別家的房子要高兩層,統共四層。
樓是純木質的,每一層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鳥獸。外面刷了紅漆,還上了一層亮亮的桐油。
屋頂是硬山樣式,鋪了一層青板瓦。兩個翹角上停着兩隻鳥。
這李家酒樓是江南大族李氏的產業,不管是菜品還是服務都是興城數一數二的。
酒樓包廂之中。
梁君微和兩個人在談事。
其中年長的一人站在窗前,窗戶打開着,他目光深邃地看着外面。
“梁少也知道我李家最近發生的事情,難道就不能再緩一緩”
這人是梁君微談事情的對象,李江志。
另外還有一人,是他的兒子,名叫李健禮。
若是茌好在這兒,定然會認出這人是那日在李莊碼頭與她撞上的人。
這人今日一身行頭收拾得十分妥當。
但是從他雙眼赤紅,神情疲憊,就可以看出來,他已經許久沒有休息好了。
就連李江志也有些頹然,眼裏帶着疲憊。
只是他畢竟年紀大一些,更會掩飾自己的情緒,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梁君微淡然地喝茶,一派鎮定。
“不是我不給你們時間,而是沒時間了。”
這旱災近了。
他必須得儘量從李家那兒多買一些糧食。
李家是江南大族,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糧食絕對不少。
“梁少是要離開”李江志微微側頭,用眼角打量着梁君微的神色,意圖看透他的想法。
可梁君微的面色一點兒沒變化,嘴角帶着愜意的笑容,一點兒也不急。
在宰李家這件事情上,他是打定了主意的。
去年的旱災來臨,李家趁機聯合別的家族,拔高糧價,讓江南一帶糧價猛漲。
這種發災難財的人,根本不值得憐憫。
見他這般,李江志知曉,自己不得不退後一步。
誰讓處於弱勢的是他們
也是倒黴,老頭子竟然在這個時候出了問題。
最倒黴的是,他那個孽種兒子竟然把給老頭子尋來的延續壽命的祕藥給弄丟了
想起這件事他就氣憤至極。
當初就是怕有人做手腳,他才讓他悄悄去李莊碼頭取回來。
沒想到竟然還是被人做了手腳
甚至那孽種竟然都沒有發現究竟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問題
老頭子就是李家的定海神針,現在老頭子出了事,李家就亂了大半。
他自知能力不足,只能想盡辦法維持原狀,儘可能地讓老頭子好轉。
李江志悄悄地看了一眼梁君微,心中慪氣。
看看人家,年紀比自家這個孽種還要許多呢
卻已經是年少有爲
想到此處,他的精氣神又差了一些。
不想再多費口舌,直接同意了梁君微的交易。
梁君微在興城的府邸。
茌好在廚房蹲着,面前是一個盆子。
盆子裏是兩條鯽魚。
她無聊地捏了捏魚的魚鰭,苦惱地對着秋濃說:“秋濃,秋濃,你說這些鯽魚要做什麼比較好呢”
秋濃說:“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唄,反正不管你做什麼,主子都喜歡喫。”
“我做什麼和梁大哥有什麼關係”茌好偏着頭有些疑惑,“我只是不知道做什麼比較好。”
她會的太多了,反而不知道該做什麼。
秋濃見狀,便不多說,只道:“姐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