茌驊無奈一笑,“就算請也是到院子裏,哪兒用得着到這兒來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茌可不會管笑話不笑話,她現在心裏慌張。
看自家哥哥的面色,怎麼看都覺得有些蒼白,嘴脣也好似沒了血色。
不止是她,茌好和青松也阻止他,讓他先在馬車上靠着,等府醫來了再說。
茌驊一個人哪兒擰得過三個人,無奈之下只能妥協。
玉蓮的腳程很快,府醫很快就來了。
他給茌驊診脈,面色變了變,又掰開他的眼皮,看了看他的瞳孔,發現瞳孔似乎有些渙散,聚不了神光。
再摸茌驊的額頭,肉眼看不到,但是這上手一摸,就可以發現他的皮膚涼涼的,黏黏的,竟是一直再出冷汗。
府醫的神色變得凝重,動作更加鄭重。
他讓茌驊低下頭,按了按他受傷的位置。
“大公子感覺如何”府醫開口問道。
見他神色嚴肅,茌驊也意識到情況可能有些嚴重。
“怎麼是不是很嚴重”茌緊張地盯着府醫,急得要哭了。
府醫又按了按他的頭,又問他痛不痛。
茌驊點了點頭,“有些痛。”
“那這兒呢”府醫又問了好幾個。
茌驊有些地方疼,有些地方不疼,都一一地跟他說了。
府醫道:“幸好你們及時找我來了,沒有讓大公子亂走,不然只怕情況要更加嚴重些。”
“怎麼說”茌驊問道,只覺得頭昏眼花,有些站不穩腳。
青松忙扶住他,心中懊惱自己爲何早沒有發現。
“哥哥你還說沒事你看看你又不是我們勸你在這等着只怕你還沒回到院子就倒下了”茌氣呼呼的直跺腳。
衆人正糾結要如何將他擡回去,茌好便提議做一個擔架。
青松趕緊問了怎麼做擔架,得了方法,就疾步走了。
沒一會兒,就見兩個廝擡着擔架跑過來。
因着時間匆忙,擔架做得十分簡易,用一卷布將兩根竹子裹了幾圈,又粗粗地用繩子綁了,就拿來用了。
茌幫着將茌驊放到擔架上,眼淚汪汪的。
她一時間有些不敢問了,怕府醫說出不好的話來。
茌驊躺在擔架上,對着她勉強一笑,安撫地說道:“兒莫哭,哭了可就不好看了。”
“不好看就不好看”茌嘟囔道。
“這樣可不行。我們家兒是最好看的,怎麼能不好看呢”茌驊輕聲說道,語氣中越來越弱了。
茌見他臉色越來越白,不敢有絲毫的耽擱,忙讓人家擡回去。
幾個下人分了一個去給茌夫人報信,另外一個有聽從府醫的安排,趕緊去回春堂請賈大夫了。
回了茌驊的院子,衆人忙忙碌碌地給他燒水,又給他換衣服。
茌在一旁發呆,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她只覺得迷茫,哥哥早上出門的時候都還好好的,怎麼中午回來就這樣了
走個路還能把腦袋摔了這是怎麼走的
青松這些下人都是幹什麼喫的就算來不及扶住哥哥,難道還不能給他墊背嗎
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哥哥從到大,從沒聽說過他走路摔倒過。
而且哥哥雖然武藝不是十分好,但是也比一般的人好很多,說什麼也不可能走路摔跤
難不成難不成是有人害了哥哥
她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