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已變得灰濛濛的,只有一點兒餘光。
茌好開口:“應該是跟蕳兒有關。”
“蕳兒”茌驊面上閃過驚訝之色,“她怎麼了難道是又闖什麼禍了”
茌好搖了搖頭,“還不知道闖沒闖禍,但是我感覺她有些怪怪的,好像隱瞞了什麼。”
聽到她這麼說,茌驊不由沉思。
蕳兒的年紀也大了,他也無法和妹妹太過於親近,所以即使每日都會見面,卻沒有發覺什麼問題。
若真要說什麼問題的話,那就是他感覺蕳兒的心情很好。
尤其是在好兒中蠱醒來以後,她很快就回復了心情。
這麼一想,的確是有些問題
進門後,他們就看見茌家主坐在位置上,正皺着眉,一言不發。
“父親。”兩人給他請安,他纔回過神。
“你們來了。”茌家主按了按眉心的穴位,十分地酸。
“父親找我們來有什麼事”茌驊率先開口問。
“我找你們來就是想要問問你們有沒有發現蕳兒有什麼異常之處你們娘總認爲蕳兒身上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茌家主深深嘆氣。
他對兩人並不抱太大的希望。
在他看來,茌家現在都防衛,雖然不至於說固若金湯,但是相比於京都的大部分人家來說,卻是厲害得多。
而且茌簡的院子在內院,怎麼可能有問題呢
可是當茌好和茌驊把自己發現的事情說了以後。
茌家主也發現了其中的異常之處。
竟然真有問題
他手放在椅子的把手上,輕輕敲了敲,陷入沉思。
可是能有什麼問題
茌家主想了想。
覺得若是真像驊兒兩兄妹所說,那麼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蕳兒院子裏的丫鬟婆子有人甚至多人說謊了。
茌家主讓茌驊兩兄妹回去,然後吩咐管家派幾個可靠的婆子守着,監視一下里面的動靜。
直到第三日。
管家纔來彙報。
茌家主整整三日沒有回房,心裏十分煩躁,“監視的婆子找到線索了”
“那監視的婆子回話來說,發現二姐院子裏的一個丫鬟憐這兩日每日都要出門。”管家說。
“那又如何也許是她家裏有事。”茌家主煩躁至極,手指不住地敲擊着椅子。
茌簡那兒的丫鬟都是家生子,所以她的丫鬟家人都是茌家的僕人,若是家裏有事,每日回去也是正常之事。
管家卻搖頭說道:“她出去的時間是傍晚的時候。但是實際上,她家裏並沒有什麼事情,沒有人生病,也沒有婚喪嫁娶的事宜。根據婆子的回報,她出去見了一個男人。”
“那男人是誰”茌家主身體猛地坐直,眼睛一眯,眼裏透露出危險之色。
“老婆子不認識。”管家搖頭,“不過奴才讓人跟上去了,待會兒應該就會有消息傳回來。”
茌家主坐回到椅子上,背靠在椅背上,雙眼眯着。
他看似淡定,可是不斷在桌子上敲擊的手卻透露出他的急躁。
男人男人這男人究竟是那丫鬟私會的,還是蕳兒
他不敢深想。
還是要告訴夫人一聲。
他站起來,往門口走了幾步,卻又退了回來,坐了回去。
不行,現在不能告訴夫人。
還是先搞清楚再說,免得夫人一起着急。
等啊等,等啊等。
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