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活人,平白無故地就消失了不成
這讓茌簡心裏慌亂,上課的時候更是六神無主。
夫子自然發覺了這一點,卻不敢提醒什麼,眼裏閃過悲悽之色。
她覺得時間過得太慢了,每一個呼吸,彷彿都是用刀在刮她的心肺。
明知道茌家不會放過她,可是她卻不得不繼續在這兒呆着,還要在這兒堅持着。
不然,她夫家可就要遭受牽連了。
不止是夫家,孃家也一樣,要被牽連。
即使她再悔不當初。
該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做了便要承擔後果。
茌簡心寧不定,她又何嘗不是如此。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只盼望着早些結束。
卻道茌好這邊。
衆人已經結束談話,茌家主叮囑他們仍舊要像平時一樣,不要露出破綻。
他要讓茌簡主動來坦白認錯纔行。
衆人應了。
茌驊走出門,茌好卻沒有離開,走在茌夫人旁邊站着。
茌家主瞪了她一眼,“你還要幹什麼”
茌好道:“我和母親有話說。”
茌家主虎着臉,“有什麼事情快說”
“父親要偷聽嗎”茌好問道。
“夫君還是出去吧。”茌夫人笑道,“我們女兒家要說私話,你一個男人在家幹什麼”
茌家主偏不出去,端坐在凳子上道:“難不成有什麼話是我不能聽的”
他幽怨地看了茌夫人一眼。
夫人與我之間竟然有祕密存在
茌夫人起來推了他一下,“快走不要像個女人一樣”
茌家主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茌好,踏着重重的步子出門去。
看到別人痛苦,他纔開心
等他走後,茌夫人讓音華出門去,順便把門帶上。
“好兒你要和爲娘說些什麼”她偏頭看向茌好。
茌好問:“玉蓮如何了”
那麼重的傷,若是真沒有上藥又沒有請大夫,她心中有些懷疑,玉蓮還活着沒有。
“你就是爲了問玉蓮的傷勢”茌夫人詫異地看着她。
她還當好兒想要給蕳兒求情呢。
“對呀,不能問嗎”茌好不解地看向她。
只是問一下玉蓮的傷勢,爲何她這麼詫異
難不成,玉蓮已經傷勢過重,死了嗎
想到此處,她有些恍然,“她死了”
茌夫人一見她誤會了,連忙開口解釋道:“沒有。玉蓮並無大礙。”
茌好以爲她給玉蓮請大夫了,便沒有再多問,點了點頭道:“無大礙就好。”
說罷,她就起身告辭。
茌夫人阻止她,“等等。”
“母親還有事嗎”茌好疑惑。
“你不幫蕳兒求情嗎”茌夫人問道。
“爲什麼要幫她求情”茌好停下腳步,與她雙眼對視,“蕳兒做錯了事情,該受罰的就要受罰,這是做錯事的代價,如果沒有懲罰,她下次很有可能還會犯這樣的錯誤。”
“額”茌夫人看着她納悶的雙眼,竟然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
她說這話倒也沒錯,可是她以爲這兩姐妹的關係這麼好,好兒肯定會幫蕳兒求情纔對。
茌好見茌夫人陷入沉思,便問:“母親還有其它的事情嗎”
茌夫人搖了搖頭,溫和一笑,“沒事,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