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聽丫鬟說你請了大夫,可是誰生病了?”
一面大聲問道,他一面掀開簾子,大步走進屋子。
茌夫人聽到他的聲音,手上的力道一鬆,不由地眼眶發熱。
“夫君,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茌家主道,“你這是怎麼了?好兒惹你生氣了?你的臉色怎麼這麼白?”
他一步上前,拉住茌夫人的雙手。
這雙手冷得如同冰雪,在他掌心的熱度之下,更顯得寒冷。
“你的手怎麼這麼冷?”茌家主緊緊地拉着她的手,一面搓一面往自己懷裏揣。
與此同時,他又轉頭訓斥茌好,“你是怎麼做女兒的?你娘臉色這麼白,身上冷得和冰一樣,怎麼也不知道讓她去牀上躺着?”
茌好這是躺着也中槍了。
若是她能勸服茌夫人,茌夫人早就上牀去了。
茌夫人見她這樣訓斥茌好,每天的柔弱頓時一散,把自己的手拉回來,護着茌好說:“你吼什麼吼?!要不是今天好好吃出了這蜂蜜之中的問題,我還發現不了呢!”
茌家主眉頭緊緊皺着,“不然你說什麼蜂蜜不蜂蜜的。現在說的是你的身體,你自己看看,你的手白得比好兒做的豆腐還要白,都快凍僵了!”
茌夫人冷着臉說:“你以爲我想這樣?還不是擔心你的身體出問題。那蜂蜜被人加了能夠讓人上癮的東西,現在大夫還沒有來,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沒有,我的心裏焦急得七上八下,你還這種態度!”
茌家主嘆息着說:“我的態度又不是對你,你何苦生氣?”
“對好兒也不行!沒搞清楚緣由就在這亂吼!你是怎麼當爹的!”茌夫人怒道。
作爲一個從來都不是好爹的人,茌家主特別表示自己作爲一個當爹的,還不能對孩子說幾句嗎?
他好說歹說,才把她勸到了牀去躺着。
可是她卻依然不將那瓷罐兒給放開,定要拿在自己的手上才放心。
茌好插嘴說:“父親,你也幫我勸一下母親吧,讓我嘗一下這個蜂蜜,看看裏面究竟有沒有問題,免得這樣七上八下,還不知道要擔驚受怕到什麼時候去。”
茌家主還沒說話呢,茌夫人便將瓷罐藏進了被子裏,緊緊地按着,“好兒你想都別想!這個東西,自然有大夫來分辨!”
茌家主也跟着皺眉,“既然你都說裏面有上癮的東西,那你還敢亂喫,一個姑娘家,怎麼這麼不講究……”
茌夫人覺得他說話不好,扯了一把他的袖子。
茌家主便住了嘴,將被子給她掩了掩,“你把東西給我吧,你好生躺着休息。”
茌夫人搖頭,往牀裏面看了看,也不讓他拿到。
終於,又過了一刻鐘,大夫來了。
是白媽媽親自帶來。
原本,白媽媽想要讓廝去叫。
可是,她又怕下面的人不盡心,在路上拖沓,就去喊了車自己親自去一趟。
來的人是孫大夫,這天氣還冷,賈大夫平常都是不出門的。
孫大夫揹着藥箱,快步走在前。
“茌夫人,你是哪兒不舒服?”他一進來便開口問道。
茌夫人從牀上爬起來,說:“我並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找您來,就是想讓您看一看,這裏面可有添加了不該添加的東西。”
她心地將裝着蜂蜜的瓷罐遞過去。
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