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安捂着胸口,一副心痛模樣說:“你好毒!”
“毒死沒?”王青平笑着,說出的話卻更毒,“沒毒死的話,要不跳下去摔死?”
一面說,他一面把自己路上扯的大葉子給茌好幾人分了,讓他們也遮一遮雨。
寧遠安輕咳了一聲,滿臉正色,“哎,王兄看來心情不太好。”
“你被劈了,我心情纔好些。”王青平摸着自己騎的馬的鬃毛。
馬兒被他摸得舒服,耳朵一顫一顫,不時地拿臉去貼他。
梁君微與茌驊意識到這裏面有故事。
他們看了看四周,發現竟然少了人。
茌驊便問:“怎麼只有你們兩個人,十一皇子呢?”
“中途分開了。”王青平回答說。
“那老虎不是來追我們了嗎?我和王兄怕十一皇子出事,就主動吸引老虎的注意力,把它引開了。”
寧遠安解釋道。
“爲了引開老虎,我和王兄還受了傷。”
說着,他就把拉着自己的衣服,給他們看。
他兩隻手的袖子都刮拉出不少洞,裏面的衣服也破了,露出一點兒肉。
茌好看過去,卻沒有找到傷口,“這是你受傷了,還是衣服受傷了喲?連條血痕都沒有,算是受傷嗎?”
“沒有流血就代表沒受傷嗎?你靠攏來仔細看,皮都翹起來了。”寧遠安把自己肚子上的洞扒拉開,然後湊到茌好面前,讓她仔細瞧。
繞是茌好眼神很好,把頭偏來偏去,換了好幾個角度看了半天,才發現,的確是有一點痕跡,但是連破皮都算不上。
寧遠安纔不管她是怎麼想的,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傷口’,哼唧着說:“現在你信了吧。這也幸好還沒有換上薄的衣服,不然傷口肯定更深,到時候可要留疤的。”
“他無聊得很,你別和他繼續糾纏這個了。”梁君微把她拉開。
“誰無聊了?我看是某個人喫味了。”寧遠安促狹地笑道,眼角上提,故意來眼神擠兌梁君微。
與此同時,他還膽大地把自己的胳膊往梁君微身上搭。
梁君微右手搭在他的手上,往後一折,左手一甩,將人給甩出去了。
“哈,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寧遠安笑道。
他扭動着自己的手,埋怨道:“梁兄你也太氣了,我不就是和好兒妹妹多說幾句話嗎?你用得着發這麼大的氣?”
梁君微說:“我看你還是快去找十一皇子吧,現在天色漸暗,在山中最容易迷路了。”
寧遠安擺手,“我姑姑給他配置的可都是些好手,不至於連方向都分不清,現在說不定都已經回到莊子上去了。”
“最好如此吧。”梁君微不置可否地說。
茌驊說:“那我們現在先回去吧。”
“好。”
走了沒一會兒,就遇到來送蓑衣的莊子管事一行人。
他們不只是帶了蓑衣,還帶了一些乾的衣服。
雖然在荒郊野嶺不能換衣服,但是在外面披一件也比直接穿着溼衣服好。
下了山。
天愈發暗了,昏沉沉的,雨了許多,又變成了霧濛濛的細雨。
山中激起一陣陣水汽,在樹木之間遊蕩,朦朦朧朧,恍若仙境。
眼看着就到了山下,這難道是要把我帶回去,再殺了我?
賈有糧心中懼怕不已,再加之淋雨後,衣服又溼又冷,所以不免渾身哆嗦。
“各位大人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