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的僧人走來,對着茌好幾人合掌,微微鞠躬。
他頭頂光溜溜的,看起來像打蠟了一樣。
茌好盯着那個像燈泡一樣的光腦袋,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梁君微錯了一步,擋在她的面前,對年輕和尚回禮。
“師傅有禮了,我們只是說笑逗趣而已,不會真撈起來的。”
那年輕和尚笑道:“如此便好。”
說着,也不辨真假,就踱步離開了。
梁君微對茌好聲說:“看來是不行了,都被人抓着了。”
茌好說:“不喫就不喫吧,反正我只是想試一試而已。不過,你剛剛擋着我做什麼?”
她心裏正覺得好奇呢。
剛剛那個和尚的腦袋未免也太亮了,這是怎麼辦到的?
梁君微笑着說:“你剛剛說的話估計被那位師傅聽見了,所以,我怕他瞧着你,你害羞。”
那個師傅眉清目秀,帶着一股出塵之意。
聽說許多姑娘都喜歡這種,好兒一直盯着他看,難不成也喜歡這種。
茌好說:“我爲什麼要害羞?民以食爲天,這麼肥的魚不用來喫,本來就是一種資源浪費。”
茌一聽,與梁幼儀對視一眼,臉刷地紅了。
她看了看四周。
幸好周圍沒人,不然別人聽見了,還以爲我們茌家沒有喫過魚呢。
梁君微喉嚨中溢出笑聲,“照你這麼說那江河湖海的魚沒有被撈起來吃了,是不是也是資源浪費?”
“資源浪費是這種人養的肥肥的卻不喫的,那些江河湖海的魚都是天生地養的,怎麼算是浪費呢?”茌好說得振振有詞。
梁君微笑道:“可是現在想喫這池子裏的魚,明顯是不行了,你說怎麼辦吧?”
梁幼儀腦袋中猛地閃過一個想法,“你們說,剛剛那個師傅來與我們說話,不會是想看到我們正臉吧?不然怎麼會只那麼隨隨便便地說了一句就走了?”
“好像還真是誒。”茌睜大了眼睛。
梁君微嘆道:“你們才發現?所以我說我們沒機會了。”
茌好撇嘴,“這些魚要繁殖,魚越來越多,總不能全部都養在這兒。那些肥的,說不定就是被吃了。”
“也許是放生了。”梁君微說。
“放生了,也是要被人喫的。這些魚都被養傻了,有人來餵食自己就上前來了,估計放生沒幾天就被吃了。”茌好不假思索地說。
這也算是物競天擇。
早已經被習慣人類餵養的魚,就算被放生在野外,也很難適應野外惡劣的環境的。
梁君微看到茌好身後方向的門口有人進來,往這邊走來,眼睛微微眯了眯。
“不說這些了,我們走吧。不然那些師傅還以爲我們要喫這些魚呢。”
說着,示意茌好她們看不遠處的掃地的三個和尚們。
那三個和尚一邊掃地一邊看着他們,眼神像是看賊一樣。
茌和梁幼儀都忍不住掩面。
這真是……丟人丟到外面來了。
“快走吧。”梁幼儀拉着茌和茌好,率先往後面走去。
她不要再逛了,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梁君微緊跟了上去。
“君哥哥……”喻子惠發現那許願池旁邊的人離開,連忙喊到。
可是,畢竟是大庭廣衆之下,她的聲音也不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