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恭敬地鞠着身子,“回夫人的話,奴才讓人出去看過了,並沒有人埋伏在四周,不過,旁邊那些府邸,確實無法查看清楚。”
周圍住的人都並不是普通人家,下人們也只敢遠遠地望了幾眼,並不敢靠近深究。
茌夫人手停頓了一下,看向管家,鄭重地吩咐道:“現在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你派出三輛馬車,分頭行動,一輛從後門出去,往梁家方向而去,兩輛從正門出去,一輛往長公主府方向而去,一輛往城門方向去。”
管家低着頭,略略沉思了一番,然後擡頭問道:“那夫人,這宜郡王要安排在哪一輛馬車上呢?”
“哪一輛都不放,倒是每輛車上都要有人。在往長公主府方向去的車上,安排一個和宜郡王身形差不多的男子,讓他切記不可露面。”
管家點頭應諾。
茌好問:“那宜郡王要怎麼辦?難道就讓他待在我們家裏?賈大夫可說了,這鍼灸之術功效有限,他可堅持不了多久。”
茌夫人說:“放在我們家自然不妥,但是那趙大人可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他必然有所後手。”
“不如讓我一起出去?”茌好想了想說,“我坐從前門出的那輛車,往城門方向去,若是被攔下,便說是我病情加重,賈大夫所需的藥材我們這裏又沒有,來不及取回,只好直接往回春堂去。”
茌夫人聽着她這不靠譜的主意,連連皺眉,“不行!好兒你怎可涉險?那趙大人的目的本就在於你,你若出去,也許就遭了他們的道了。”
方嬤嬤贊同地點頭,“是啊,姐,夫人說的對,所謂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既然已經知道了趙大人不懷好意,姐您就不該親自涉險。”
茌好還想辯解一番,可是看着衆人都不贊同,便閉緊了嘴巴,看着地面發呆。
“方嬤嬤你想多了,我爲何要與母親置氣?”茌好撇了撇嘴,掀開眼皮子飄了她一眼。
她只是在心中想,暗衛應該已經把消息傳給梁大哥了,如果梁大哥速度快一些的話,現在應該趕過來了吧。
方嬤嬤見她真不像是生氣的樣子,便鬆了一口氣,說:“是奴婢多嘴了,還請姐恕罪。”
茌好擺了擺手,“沒事,我知道你也是爲我好。”
方嬤嬤聽她如此說,心中欣慰不已,不免臉上帶了些笑意,愁緒也削減了不少。
卻道梁君微這邊。
如同茌好所料,已經收到了消息。
可是,這背後之人早便做了佈置,竟然讓人來阻攔他。
“王兄,你來是爲何事?”梁君微按下心中的懷疑之色。
王青平疑惑地挑眉,“不是你約我來,說有事相商的嗎?”
“哦?我可不記得曾經約過你。”梁君微緊緊地盯着他的雙眸,與他對視。
“梁兄這是何意?我又不是無所事事,何必撒這種謊?就是爲了跑來見你不成?”王青平打趣道,很是無奈。
不過,他心裏卻有些疑惑了,“我是收了一封署名你的信,說邀我今日相見,我們好歹相識一場,我還是認得你寫的字,那筆跡的確是你的沒錯,所以我纔過來看看你有什麼事非得要我當面相商。現在看來,這信竟然不是你寫的。”
梁君微搖頭,“我的確沒有寫過什麼信,更加沒有約你來相見。你把信拿來給我看看。”
王青平點了點頭,把扇子插進自己背後的腰帶之中,然後從袖中抽出一封信,信上果然署着梁君微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