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圍着一個小姑娘,中間一個錦衣男子正逼向小姑娘。
臉上帶着邪惡的表情,嘴裏說着邪惡的話語。
茌好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
“住手!”茌好大叫。
那人聽見聲音,頭也沒擡地揮了揮手,“別讓人打擾我,本公子今天非得成功不可。”
他身邊帶着的人倒是不像茌好她們之前綁的人那樣無能。
一看便知道是精心培養過的護衛。
不管是精氣神還是行動速度,都是很好的。
寧家表少爺一揮手,便有人走出來,把茌好和暗五圍住了。
暗五不自在地蹙了蹙眉。
這寧家表少爺身邊還有這麼多好手?寧家未免也太過於寵愛他了。
茌好渾然不懼,對暗五道“這些人交給你,我去救人。”
說着就衝進人羣裏。
暗五見狀,連忙一個箭步衝上去,攔住她說道“讓屬下去救人吧。”
她怕茌好動作太莽,把人給弄死了。
茌好揮揮手,“嗯,也可以,動作快些就行。”
於是,就如同狼入羊羣,渾然不懼四周的小羊。
不過,這些人很明顯不是小羊羔。
就算不是狼虎之流,也算得上是豺狗了。
茌好上手硬碰硬,一拳打過去,可是沒有把人打飛,只擊退了幾步。
經過教訓,其餘的人發現茌好力氣大,便不再和她硬碰硬,與周旋了起來。
茌好費勁全力,才成功制服他們。
如此一來,圍着寧家表少爺保護他的其他人都警惕起來。
原本還以爲只是個多管閒事的小姑娘,沒想到是個打架好手。
這出列的可都不是弱的。
“你們看着她,其餘的人一起上。”一個穿黑衣勁裝的男人站出來,指着暗五說。
暗五面色不改,手臂一抖,從袖子裏抖出一把匕首。
說是匕首,卻又比匕首長一些,有點兒像短劍。
她動作如同滑溜的泥鰍,那些人雖然試圖擋住,但是用處卻不大。
暗五最厲害的並不是打架,而是逃走,所以這些人根本抓不住她。
寧家表少爺更是中看不中用的草包一個。
暗五越過了護衛的保護圈,他就嚇得跌坐在地上,緊緊地盯着暗五手中的匕首,嘴上大叫道“你想做什麼?本公子可是寧家的人!要是本公子傷了分毫,你們這等賤民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
他說着威脅的話,卻害怕得渾身哆嗦,腿軟腳軟,甚至沒有想到拿人做人質。
暗五微微鬆了一口氣。
她還有些怕被搶來的小姑娘成爲人質呢。
不過爲了以防萬一,她速度仍不減慢,快速地越過寧家表少爺,將地上被綁得結結實實的小姑娘給撈起來,然後快速地離開包圍圈。
茌好看了,更是放開了手腳。
打起架來大開大合,完全不怕。
“小姐,咱們救人要緊,還是先走吧。”暗五抱着小姑娘遠離了之後,大叫道。
茌好搖頭,“你先走!我墊後!不然這些人追上去,我們誰都走不了!”
而且她還準備做一件事呢。
暗五眉頭緊緊蹙着,雙眼盯着人羣中央的茌好。
小姐在這裏,她哪裏敢離開?
關鍵時候她連自己的性命都要放棄,更別說一個無關緊要的外人。
她絕對不可能爲了救外人而擅自離開。
不過突然,他看到對面幾棵樹上蹲着幾個人。
看打扮和身形,竟然是暗三、暗六、暗八。
這羣坑貨,早來了竟然不出手,在那裏看熱鬧?等回去以後我必然要跟主子告他們一狀!竟然袖手旁觀。
對面的暗三注意到她的目光,對着她拱了拱手,然後擺了擺手示意讓她先走。
暗五點了點頭。
既然有別的暗衛在,那就用不着她在了。
於是,她果斷地把人抱起來,往遠處跑去。
茌好有些奇怪,暗五怎麼突然離開了?難道是想通了?
她回頭看了好幾眼。
“你們這些廢物,還不趕緊將這個賤人拿下!虧得姨母還說你們能力出衆!可是看看,你們連兩個女流之輩都比不上!也真是太沒用了!等我回去之後,就讓姨母換了你們!”
寧家表少爺大聲叫囂着。
也許是暗五遠離了他,讓他沒有那種危機感了,罵起人來渾身有力,不像之前那樣腿軟了。
暗八撇嘴,對暗六小聲說“這個人真是和那家人性格一模一樣。”
暗六嗯了一聲,緊緊地盯着場面上,怕茌好有個萬一。
“這人是那家的孩子,性格不一樣,也不會得到寵愛了。”暗三語氣中帶着不屑。
“這倒也是。”暗八贊同地點頭,對此有深有感覺。
也不知道寧家家主怎麼想的,找了那麼一個小妾,這不是自尋煩惱嗎?
“誰知道呢?”暗三隨口道。
他心中卻想着要不是寧家家主自污得快,怕太后就不是太后了。
因爲寧家表現得太好了,沒有任何污點,不貪污受賄,不與民爭利,經常施粥,在民間的名聲極好,所以讓當時的先皇很有壓力,總覺得他們把名聲經營得這麼好,肯定是想謀奪皇位。
他還沒死,就想着讓人坐上他的位置。
這可不就是讓皇帝難受了?
所幸寧家家主反應快,藉着別人的手收了一個小妾。
於是他以前的事照做,但是名聲也說不上好。
在外人的眼裏,他自己除了寵妾滅妻以外,就沒搞過不好的事,只是有個拖後腿的小妾,小妾家裏各種烏七八糟的事情。
現在新皇上位,這小妾應該就要被清算,也沒多久可以蹦躂。
這位所謂的表少爺也不過是寧家一家子縱出來的。
現在正是個脫身的機會,寧家家主肯定不會放過的。
大義滅親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情。
“我們不去救人?”暗八問。
“不去。”暗三搖頭,“我們不適合出面,寧家的人應該快來了。”
“寧家的人應該不會偏向於那個表少爺吧?”暗八蹙眉。
“不會,不過是個小妾的家人而已,算不上表少爺。”暗三搖頭道。
說話間,茌好卻有些鬱悶。
這些人跟個牛皮糖一樣,怎麼打都大不退!
用勁打他們,他們就躲,逃走吧,這些人就攔住,反正不正面硬剛。
這讓茌好像一拳打進了棉花裏,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