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找人說個話,可是丈夫已經去辦公了,女兒今日有約出門去了,兒子剛新婚,也不方便說話。
一時間,竟然沒人可以與自己說話。
她一個人在閣樓上沉思許久之後,她才離開,回了自己的屋子。
不久,便下了第一場雪。
雪不大,只有細細點點的一些,落在地上都無法堆積,很快就化了。
“少夫人,下雪了。”香梅提着一壺冷水走了進來。
茌好已經正式嫁入梁家,不能再稱爲小姐了,不然被人聽見,肯定要說閒話的。
所以,茌好帶來的陪嫁們統一改成了夫人這個稱呼。
“下雪了?今年這麼早?”茌好疑惑。
“夫人,現在可不早了,天氣都已經這麼冷了,也該來一場雪了。”香梅笑着說。
她把手上提着的冷水壺換了爐子上面的開水壺。
開水壺裏面已經只有一點點熱水了,再燒一會兒可就幹了。
每日雖喝不了多少水,爐子上卻總會燒乾三四壺水。
畢竟誰也不知道主子什麼時候會用水,都是常備着的。
茌好讓香竹把窗戶打開,她要看一看。
香竹站起身,抖了抖衣服上的褶皺,走到窗戶面前,打開窗戶。
頓時一股兒冷風衝了進來,把她身上的暖氣衝散了。
“好冷。”她狠狠地打了一個哆嗦,往窗戶後面躲去。
茌好看着外面的雪花,感嘆道:“這突然下雪,之後就要更冷了。”
香梅點頭,“可不是,常言道,下雪不冷化雪冷。必然是要更冷的。”
“小姐,要一直開着嗎?外面這麼冷,您吹了冷風,生病了怎麼辦?”
香竹躲在窗戶後面縮脖子縮腳。
香竹訥訥地碎步走回來。
“你個傻子,窗戶開着一直灌冷風,那就開小一點唄,那兒又不是對着火盆這邊。”
香梅一邊數落,一面把開水壺裏的熱水倒進湯婆子裏,遞給走過來的香竹。
香梅則是把窗戶關小了一些,又爲了防止它被風吹來,用繩子綁了一下。
香竹拿繩子繫了口,又用一個抽繩荷包裝起來,綁好遞給茌好。
茌好接過來,抱在懷裏,感受着微燙的溫度,長長地喟嘆一聲,“舒坦!”
天氣冷了,坐在火爐邊上,抱着暖洋洋的湯婆子,再喝着微微燙口的冰糖雪梨,簡直不要太棒了。
可以梁大哥要上班,享受不了。
茌好把湯婆子放在懷裏,從旁邊的小桌子上端起來一個雙手剛好可以捧着的白瓷杯子,吸溜一口冰糖雪梨,咬一口燉的稀爛的雪梨,感覺日子快活似神仙。
突然,她鼻子動了動,聞到一股焦香味。
她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快!香梅,紅薯應該差不多了,快挖出來,再烤久了,就烤糊了。”
烤紅薯就得微微烤焦的,但是不能全焦。
“少夫人稍等一下,奴婢這就幫您把皮剝開。”
香梅拿起旁邊的火鉗,把紅彤彤的炭火拋開,露出底下已經有些微焦的紅薯,
“不用。”茌好靠在大絨椅背上,擺了擺手,擡手讓她給自己遞過來。
香梅把紅薯都夾在炭盆邊上,便拿了一張手帕擦了擦,一邊擦一邊還換手。
這紅薯剛從火裏出來,可燙着呢。
擦乾淨外面的灰以後,香梅又另用一張乾淨的手帕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