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萬里修仙路 >第四章 又一場爭鬥
    第二天,弦早早地就醒了個大早,起來把地上的牀褥被子都收拾好以後,才聽見彥拾在牀上的動靜。

    彥拾一翻身從牀上下來,一雙丹鳳眼還半眯着,穿上外衣就讓他跟着出了門。

    跟着彥拾七拐八拐就遠走越遠,過了一會兩人就來到了一棟木式建築前,

    那建築足足有十幾層,一層一丈多高,也可能是窠世山院建在山腰的原因,在這木樓的上層竟然飄着似霧似雲的氣體,弦擡着頭看,屋頂積的皚皚白雪依稀可見,

    “最高一層,樓梯最後一間。”

    他只聽耳邊飄來彥拾一句話,轉頭卻連彥拾影子都已經見不着了,

    沒有辦法,看着眼前的木樓,東邊有伸出向上的木梯,這或許是弟子們所住之地,

    弦看前後東西沒有一個人影,擡起腿就往樓梯走去,

    那木製的樓梯一節高一節矮,不注意盯着腳下看,下一刻就能摔斷牙齒,也不知是哪個人建的,

    他也不知道低頭走了多久,直到眼前再沒有樓梯了,才擡起眼,向左一轉,前面是一條長走廊,一邊橫列着一間間的房間,全都緊閉房門,不過看着都是古香古色,韻味十足。

    一直到彥拾說的最後一間,弦才停下了腳步,那件屋子卻也是閉着門,

    “叩叩叩。。”

    等了好一會,房門打開了,一個睡眼惺忪的肥手把門打開了,

    “在下”

    “哦哦哦,弦兄是吧哎呀我知道知道快進來”

    弦跟着那人進了屋,只見屋內擺設着兩張牀,一張上面被子還胡亂的張着,另一張則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零碎雜品。

    那人張開長手長腳把那些東西拂下去,

    “坐。”

    弦有些不知所措的坐了下來,那人也在對面的牀上大屁股一坐,個頭比他高出一頭,身寬體胖,至少有兩個弦那麼大,頭髮散亂,眼神渙散,他左右使勁搖晃了一下大腦袋,人好像也跟着清醒了些。

    弦簡單地跟他介紹了一下自己,不過對方顯然不知道弦家究竟在哪個山旮沓裏,也沒就此深問,

    聽他含糊着說了一會,弦才明白原來此人叫申鍾,是家中的獨子,他爹老來得子,對於申鍾是十分寵愛,要喫什麼喝什麼玩什麼全都隨意。

    弦和他面對面坐着,聊得還挺開心,大多都是申鍾在說話,

    這申鍾比他大一歲,性格溫和開朗,肉呼呼的臉笑起來天真無邪的樣子,和彥拾完全不同,雖然剛認識,弦打心眼裏挺喜歡他。

    說話間,申鍾把臉上肥肉一甩,臉上神神祕祕的低聲問起弦:“哎,弦兄,你和彥拾師兄是什麼關係”

    被這麼一問,弦好半天沒反應過來,想了好一會,才把自己在雙翁鎮街上的事和申鍾提了一下,

    申鍾聽完搖了搖胖頭,“不對不對,就這樣你就能進來”

    弦點頭重複僅此而已,申鍾便若有所思起來,弦不知爲何他要這麼問,便向他請教,

    申鍾像是說什麼祕密的開始說起來,

    “這窠世山院非常不好進,弦兄知道這點吧”

    弦點頭,

    申鍾又略帶尷尬地說道:“當時到我時龜殼只亮了八塊,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言歸正傳,咳弦兄可知彥拾師兄是誰”

    弦回想了一下,彥拾並沒有和自己透露過,便搖了搖頭,

    “其實我也是聽說的,這窠世山的創建人啊,就是彥拾師兄的叔父,據說”

    申鍾吞了口口水,神祕兮兮的繼續說道,

    “據說彥拾師兄的爹,在彥拾師兄小的時候因修煉走火入魔,有天晚上,他爹猶如惡鬼附體,滿眼血紅,把全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全殺了”

    弦瞬間汗毛倒立,

    “聽說當時血流成河,滿院子全是零零碎碎的屍體啊,後來彥拾師兄的爹放了一把大火,想把整棟房子和院子全都燒燬。

    當時彥拾師兄房中睡覺,他爹入了魔,對師兄也不放過,睜着滴血的眼睛就想把師兄一併殺死

    師兄當時僅五歲,看着似鬼非人的爹嚇得哭了起來,也得虧這哭聲,當時師兄的叔父着急趕來,聽到孩童的哭叫聲迅速來到房內,正好在千軍一發之中把彥拾師兄救了。

    師兄的爹還是繼續發狂,爲了救師兄和自己的命,師兄叔父含淚大義滅親,此時火勢越燒越旺,他負着傷只得帶着師兄逃出宅邸,

    一出門,見到從前同門的師兄弟不遠萬里來到此處,沒想到師兄他爹早已走火入魔之事已經傳到了師傅耳中,故此特意着急的派人前來打探消息,

    沒想到一到,便看到此番慘景

    後來彥拾師兄便跟着他叔父,從小就住在窠世山院,他叔父便是我們的師尊,不過師尊道行極高,平常神祕莫測,院中弟子幾乎未曾見過他”

    申鍾還在說着什麼,弦已經聽不進去了,滿腦子都還在迴響着剛纔聽到的讓人震驚的一番話,

    想不到彥拾背後還有這樣的事情,雖然我和他算不上熟悉,但是這幾次相處,除了覺得他脾氣暴躁,對什麼事好像都玩世不恭的樣子外,好像沒有別的了,

    若不是聽了申鍾所說,還真是是萬萬想不到彥拾還經歷過如此可怕的事情

    申鍾擠眉弄眼的又衝着弦說:“還說你們沒關係,據我所知彥拾師兄平日獨對女弟子特別好,幾乎有求必應,對男的嘛,從來不理我們。

    我在山院呆了幾年了,從來沒見過像你一樣半路插進來的弟子,而且你還頂着單字,快說,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啊~~”

    弦滿肚子的無奈,對天發誓自己真的和彥拾一點關係都沒有,申鍾這才半信半疑的撇撇嘴。

    弦皺了皺眉頭,把彥拾的事趕出腦子,問起申鍾爲何天已大亮,四周卻不見有人,

    申鍾往牀上一躺,打了個哈欠就說:“昨日與今日是每月的休假之日,這二日弟子們不用修煉,可以出山門隨意走動,總之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弦點頭,看申鍾倒下沒一會又睡着了,他推窗看了看窗外,外面雲霧繚繞,時而有從未見過的奇鳥飛過,有些鳥翼修長瑰麗,叫聲好似深谷中傳來一般神祕莫測。

    回過頭來看看自己的牀,雖然上面已經沒有什麼雜物了,但是還是一團亂,弦輕聲的三下五除二就把它收拾乾淨了,看着申鍾還是張着大嘴睡着,他悄聲的帶上房門就出去了。

    聽申鍾說今日弟子們都閒賦,明日才需歸院,弦正想趁着現在在這窠世山院中走動走動,好熟知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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