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萬里修仙路 >第七章 最後一日擂臺賽
    申鍾一臉大汗跑到了弦面前,只見他正雙手支地不斷地從嘴裏嘔出黑血,臉色一片慘白,幾乎就要支撐不住倒在地上,

    他趕緊單腿蹲在弦面前,伸出雙手扶住弦的肩膀,

    “弦兄,你還好嗎堅持住,我揹你回去”

    弦擡起眼皮,正見申鍾慌張的臉,勉強的點了點頭,

    見他神志尚存,申鍾轉過身來,抓住他的雙臂,一把將他背到背上,往臺下走去,

    四下之人還沒有散去,見他二人下來都自動讓開道路,議論紛紛看着弦虛弱的趴在申鍾背上,

    申鍾只覺背後之人好似沒有重量似的,下梯臺偶爾一顛簸還能感覺後背被骨頭隔得慌,

    知道周圍之人都在看着他倆,申鍾只能目不斜視,低着頭就往木樓奮力奔回,

    等到了屋內,將弦放置於牀上,他也滿頭大汗了。

    弦雖然身負重傷,但不至於昏死過去,只是口中依舊不斷地往外吐血,申鍾後背也被染得一片血紅,

    弦也被不住吐出的血嚇得慌了神,拼命忍着卻忍不住,心想再這麼下去我的血就流光了啊,

    幸而現在躺到了牀上,形勢有所緩和,不再繼續嘔血了,只是覺得全身疼痛,脖子好像被勒得大了一圈似的,

    疼這東西真是牽一髮動全身,他只好一動不動的躺着,只留兩顆眼珠在轉動,

    申鍾把他放下後上下左右的拿眼睛圍着他掃,看他似乎離死還很遠,便自顧先把外衣扒下,

    繼而坐在弦牀邊,兩眼關懷的看着他,

    “弦兄,你你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弦牽強的點點頭,“沒什麼大事。”

    比起身上的傷,他更關心的是申鍾在賽前遞給自己的那張紙條究竟是什麼,如果沒有它,現在自己十有命已絕,

    “咳申鍾兄,那張紙條,到底是怎麼回事”

    申鍾聽後,眉頭慢慢地皺了起來,接着便緩緩說道,

    “其實,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你還記得當時我去了趟茅廁嗎“

    弦點頭,

    “嗯,當時我正好解決完,一出門口,突然就被一個人拉到了牆後,

    我慌張起來,以爲是犬猷那幫人又來找我的茬,卻沒想到,一看拉我的人竟然是,彥拾師兄”

    弦聽到此處也是一陣疑惑,示意申鍾繼續,

    “他讓我別慌,然後遞給我一張紙條,讓我在你上臺之前悄悄塞給你,並囑咐說一定要關鍵時刻才能撕掉,說完他便一轉身走了,

    我也蒙了,這還是彥拾師兄第一次跟我說話,不過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就覺得好像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一樣,

    等我再回到擂臺旁,沒一會就聽到執杖叫到你的名字,再聽到你的對手,我的心撲通撲通直跳啊立馬想起彥拾師兄的紙條,所以就趕緊在你上臺前塞給了你。”

    “哦彥拾沒說清楚那張紙條究竟是什麼嗎”

    “唉哪說清楚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彥拾師兄就不見了。”申鍾苦着個臉道。

    弦這下也搞不明白了,難道彥拾早就知道我的對手是犬猷

    申鍾看弦彷彿陷入沉思,便小心翼翼的問起來那張紙用起來是怎麼樣的情況,

    弦大概把自己撕了紙之後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下,申鍾聽完了也沉默了起來,

    接着弦又將他對下午臺下的執杖們的看法同申鍾交流,申鍾若有所思的說起來,

    “這麼一說來,倒可能是犬猷那幫人提前就和那幾個執杖串通好了,不管你在臺上是否發出暫停信息,他們都不會停止比賽,

    看來賽前犬猷早就打算好至你於死地了,卻沒想到被你逆轉了時局,犬猷反倒敗了。”

    弦此刻也是心似亂麻,自己纔在這窠世山院中呆了兩個月,就惹上這等麻煩事,犬猷報復心實在太強,我遇他幾次都是通過運氣或者有貴人相助才脫了險,

    這次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他敗了,下次不知他會如何報復這可如何是好,也是我太弱了,不能每次都靠着彥拾幫忙啊。

    想到這,弦就問申鍾道,

    “申鍾兄,這次擂臺賽實在奇怪,犬猷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和我這樣一個能力與他完全不匹配的人做對手,

    在臺上又招招下毒手,難道不會受到追究嗎”

    “嘖這個我也想過,不過若是那幫執杖們與他狼狽爲奸,再加上又是第一日比賽,想必很多大執杖們事後也難以再查,

    不過我猜他是沒有能力做到這一點,想必是他背後的人做的”

    弦倒吸了一口氣,背後的人

    “九楮澗”

    申鍾沉重的點了點頭,

    “我與他無冤無仇,爲何他要與犬猷一起置我於死地”

    “弦兄,這都只是我的推測而已,九楮澗師兄究竟有沒有參與此事誰都說不清楚,不過今天犬猷可真夠歹毒的,若沒有那張紙條,弦兄現在怕是躺在的不是牀上了”

    弦看申鍾又變得擠眉弄眼的,就知道他心裏定是又在揣測他與彥拾的關係了,趕緊制止了他,

    申鍾打了一下馬哈哈,勸他道,

    “你也不用太在意了,雖然這場比賽現在肯定人傳人,個個議論紛紛,但是你今天有沒看到來的都是些什麼人,

    真正厲害的師兄師姐都要在後兩天才會出場,特別是第三天,到時候赤瞳綠瞳兩位執杖,以及社弼師傅都會來觀戰,

    那時所有人注意力全都轉移到他們身上去了,沒人會再議論你了。”

    弦心中苦笑,這申鍾真是心太寬,我是怕人議論嗎我是怕犬猷整天惦記我這條小命啊

    真是倒了血黴,一進到雙翁鎮就碰到他,矛盾越鬧越大,恐怕收不了場了。

    又想到彥拾,兩個月沒見,沒想到關鍵時刻還是被他救了,欠他的人情數都數不清了,他似乎知道很多事情,等到我好一點一定找機會當面致謝,順便問清楚。

    申鍾幫忙將弦身上沾滿凝固的血的外衣脫下來,又換上乾淨衣服,這才自己也躺回牀上,

    弦忍不住想到犬猷,自己之前體內奇怪的外力不知道把他傷成什麼樣子了,弦年紀尚輕,雖然對犬猷雖也是恨之入骨,但卻也不想他就這麼死了,

    他不知道的是,對於像犬猷這樣的人,弦一心不想自己染上人命,他卻一心想要弦死。

    申鍾與弦二人連晚飯都沒有喫,躺在牀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弦躺在牀上依舊全身痠痛下不了地,只能眼看着申鍾早上激動地出去,晚上興奮的回來,和他說今天的擂臺上有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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