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便有機靈的士兵上前阻止道:“大人,我們幻帥不在”
栝賢來勢洶洶,而且又指名道姓的要找幻釋陽,就這麼讓二人見面肯定是對幻釋陽不利呀,其餘士兵們很快也都反應過來,有一小撮去通知幻釋陽,剩下的紛紛上前阻攔。
“蠢貨幻釋陽在害你們,你們還要幫他。”栝賢被衆多士兵圍住,一時間也沒有太好的辦法,至少他現在還是保持着理智不想濫殺無辜。
“有我們在,你今天別想傷害到幻帥”
“對我們跟你拼了”
“有本事你就把我們都殺了”
在憤怒邊緣的栝賢忍耐不住道:“你們真以爲能攔得住我”
剎那間,栝賢的兩隻手臂快的只剩無數殘影,身邊的士兵被他全部放倒,掙脫了後的栝賢縱身一躍飛出數十丈,直接將所有的士兵甩在了身後。
做完這一切後,栝賢整理了一下被拽亂的衣裝,對他來說在這裏隨時可能見到心中的女神瓦倫公主,必須時刻保持完美的形象。
“一羣無知的人”栝賢啐了一口後,向着軍營中間的帥帳走去。
哪知卻正好撞見了迎面走過來的幻釋陽,原來幻釋陽聽完從正面溜回去的士兵彙報後,一反常態直接帶人衝了出來。
“栝賢老哥,你這火急火燎的不知找我到底是何事”幻釋陽率先開口問道。
約摸和幻釋陽不過十餘步的距離,栝賢絕對有信心能一擊斃命,但幻釋陽的坦誠反倒讓他有一種中了埋伏的感覺,一時間竟又不敢動手了。
“你幹了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我今天要爲月影王國除害”
內心的羞澀甚至讓栝賢都不敢當衆說出瓦倫公主的名字,不過說來也對,應該也只有他這樣一根筋的奇葩纔會中巴爾烏的圈套。
幻釋陽淡淡的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栝賢老哥,對我出手的後果你可曾想過據我瞭解,以你的天賦在極月島的前途應該不低吧”
栝賢猶豫了那麼一瞬間,但又突然歇斯底里道:“我不管你強行霸佔了瓦倫公主,這是事實我今天必須殺了你,還瓦倫公主一個清白。”
栝賢這樣死腦筋的人一旦心中有了執念,你跟他講道理是很難講的通的。
本來幻釋陽以爲已經穩定住了栝賢的情緒,但沒想到栝賢一個想不通就突然對他出手
只見栝賢右腳微微向前一踏,身形一閃便來到了幻釋陽的身邊,赤手空拳直接向幻釋陽的面門抓去。
錯愕間,幻釋陽及時的用精神力鎖定了栝賢,預判了他的出手,堪堪躲過這致命一擊。
栝賢感到驚訝的同時,並未停止自己的攻擊,被憤怒、怨恨、嫉妒衝昏頭腦的他手腳並用,招招直擊幻釋陽的要害。
雖然這樣毫無章法的招式看起來的確有失極月島弟子的風度,甚至說是十分的醜陋,但不管怎麼說也是由天境四重的栝賢全力施展的啊
幻釋陽的精神力開啓到極致,連續躲過栝賢數招的重擊,但奈何身體的反應和力量太弱,完全不給勁
終於在力竭之時,幻釋陽被栝賢當胸一掌直接擊飛,癱倒在地上直接昏了過去,生死不知。
“釋陽”一聲如杜鵑啼血般悽婉的慘叫,外出巡視歸來的瓦倫公主正好看到了幻釋陽最悲催的時刻。
迅速的飛奔到幻釋陽的身邊,瓦倫公主擺出防禦的姿態,仇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栝賢道:“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你們極月島弟子就可以隨意出手傷人了嗎”
可憐一根筋的栝賢還以爲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撫平衣角溫文爾雅道:“瓦倫,你不記得我了嗎”
瓦倫公主冷漠道:“誰管你是什麼人,我跟你不熟請用尊稱”
被一口回絕的栝賢也不覺得尷尬,繼續一廂情願道:“我是爲你才殺的幻釋陽啊瓦倫公主,你要分清是非黑白。”
“呸滿口胡言”心急的瓦倫公主顧不得與栝賢繼續糾纏,忙催促道:“雅藍,你是死人嗎走的這麼慢,還不快過來看看釋陽有沒有事”
跟在瓦倫公主後面的雅藍終於姍姍來遲,“哎我哪有姐姐你那般的速度呀”
無比憤怒的瓦倫公主就這麼和呆頭呆腦、滿眼愛慕之意的栝賢這麼僵持着,技不如人,瓦倫公主並不敢輕易出手。
栝賢那更是不可能對心中的女神有半分的敵意,就在這僵持之時,被雅藍半扶半抱的幻釋陽竟然奇蹟般甦醒過來了。
“不可能我全力施爲的一掌你怎麼可能接得住”栝賢倍感意外道。
瓦倫公主憤恨道:“你也好意思說,欺負一個沒有任何修爲的普通人,身爲極月島之人你不感到羞愧嗎”
栝賢不甘的指着幻釋陽道:“他膽敢欺辱你,我這是在替你報仇啊瓦倫公主。”
“誰說他欺負我了你別給自己的陰險狠毒找藉口”瓦倫公主道。
“瓦倫公主,你是不是有什麼軟肋被卑鄙的幻釋陽抓到了”
即便是到了現在,瓦倫公主站在栝賢的面前,他依舊還認準巴爾烏的謊言,甚至還要替瓦倫公主找來和他對抗的理由。
一直在冷眼旁觀的雅藍看不下去了,出言譏諷道:“你這人腦子壞了吧情敵就情敵,你給自己找那麼多借口乾什麼”
瓦倫公主立即反駁道:“雅藍你胡說什麼我都不認識他”
雅藍道:“姐,到現在你還看不出來那個傻帽對幻釋陽出手都是因爲你嗎”
瓦倫公主慌張道:“我印象中沒有這個人呀怎麼能是因爲我”
栝賢聽後急忙道:“瓦倫公主,我也是月影王國人,在我離開月影王國前曾經有幸見過您幾次,但您可能不記得了”
雅藍深知現在己方敵不過天賦過人的栝賢,藉機驅趕道:“費什麼話我姐說了不認識你,識相點就趕緊滾,我們這兒還傷着一個呢”
“我會離開的,打傷的士兵我也會負責,但幻釋陽今天必須除掉,我不允許有任何人玷污了您,瓦倫公主。”栝賢癡迷的看向瓦倫公主道。
瓦倫公主見栝賢殺心再起,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道:“我我和幻釋陽是兩情相悅,我不准你再傷害他”
栝賢傷害幻釋陽的動機,或許瓦倫公主還沒有搞清楚,但她一定要攔住栝賢,既然她回來了就不會讓幻釋陽先她一步受傷。
“咳咳瓦倫,你先讓開”吐了幾口鮮血,表情依舊十分痛苦的幻釋陽勉強開口道。
本來在他眼中已經解決的事情,讓瓦倫公主這麼一說,他不想理都不行了。
“釋陽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再傷害你的。”瓦倫公主此時還像老母雞護着小雞一樣,牢牢地守在幻釋陽的前面。
幻釋陽道:“沒事了瓦倫你起開我有話對栝賢說。”
瓦倫公主微微側身道:“那你說”
幻釋陽語氣冰冷的說道:“栝賢,我和瓦倫究竟是什麼關係你不必知道也管不着,你是受人指使,但也毀了我最心愛之物,你現在要殺我巧了我也想殺你”
栝賢不屑道:“哼我不信你能殺了我”
幻釋陽嘲諷道:“那你就動手再試試”
“誰也不許動手”遠遠地傳來一聲呼喊,幻釋陽眼中隱隱流露出一絲不甘,但很快就掩飾過去了。
飛行靈獸直接落在軍營內,十階靈獸畢方在赤紅色的火焰包裹下,修白身形輕盈的落到地面上。
知道大事不妙的栝賢心神一緊,但還是恭敬的上前道:“拜見師兄”
修白訓斥道:“還知道有我這個師兄,瞅瞅你這乾的都是什麼事”
栝賢辯解道:“是幻釋陽行爲不端,我不過爲民除害而已。”
“喝酒了”
“啊嗯喝了點。”栝賢低頭道。
修白問道:“和誰一起喝的”
“巴爾烏師兄”
“你說的那些鬼話也是巴爾烏告訴你的吧”修白搖頭道。
“師兄怎麼知道”
“看看這些東西吧我們這裏所有的人都被巴爾烏坑慘了”修白甩給栝賢一顆記憶靈石,裏面記錄着維倫蓋板家族作惡多端的記錄,還有被當衆審判的影像。
殺害政見不同的官員、參與買賣大量勞工、出賣本國利益低價售賣良馬給不明買家、剝削士兵軍餉一樁樁一件件簡直觸目驚心
“這些都是巴爾烏師兄欺騙了守護者、欺騙了我們”栝賢恍然大悟道。
“我說,你們師兄弟聊得差不多了,是不是也該我說兩句了”幻釋陽面無表情的說道。
修白致歉道:“釋陽,實在是抱歉這混小子一根筋讓巴爾烏給騙了。”
幻釋陽冷笑道:“大鬧了我的軍營,污衊瓦倫的清白、意圖殺我並把我打成重傷,不是一句道歉能解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