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怎麼”佘玉麗心有不甘,還想說什麼,卻被張穎漪一個犀利的眼神一掃,只得乖乖閉了嘴。
“那奕安,我們就先走了。”
“我有傷在身,就不送了。”周奕安假意朝張穎漪和佘玉麗揮了揮手,然後又突然像想到什麼一樣,低頭看向身側的安幕然,“幕然,你也和張阿姨道個別。”
“張阿姨再見。”安幕然聽話地朝着張穎漪揮了揮手。
張穎漪還算鎮定地點了點頭,但是佘玉麗卻氣得臉都青了,周奕安和安幕然分明不把她放在眼裏,連道別都故意忽視了她
“媽,你一個長輩怎麼能這麼受周奕安那個小子的氣”周奕安和安幕然進房間後,佘玉麗牙咬切齒地抱怨道。
張穎漪眯了眯眼睛,眼中閃過一抹狠厲的光芒,周家這個二兒子周奕安不是她親生的,她本來就極其討厭他,不僅是因爲他對自己太過不客氣,而且也是阻礙她兒子道路的一顆絆腳石,不過礙於周晉風,她也不好表現得太過明顯,只能暫時先忍氣吞聲,但是
張穎漪的嘴角揚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玉麗,你別急,既然周奕安這麼在乎他的那個老婆,那我們就拿他的這個老婆,給周奕安一點教訓。”
聞言,佘玉麗的眼睛一亮:“真的媽,你有什麼計劃”
張穎漪朝佘玉麗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點。
於是,佘玉麗便將耳朵貼近了張穎漪的脣邊,在聽到女人的話之後,她臉上的表情由原先的狐疑,逐漸轉變成了興奮。
與此同時,安幕然隨着周奕安走進了病房,周奕安攬住她胳膊的手是沒有被紗布包裹的左手,男人手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衫傳遞到安幕然的身上,帶着一絲暖意與曖昧,安幕然的心也莫名地跟着跳動了起來。
突然很想這一刻變得長久,就這樣永遠和這個男人並肩而站。
不過這個想法很快就在看到病房裏的女人後,煙消雲散了。
病房裏,楚曼盈坐在落地窗邊的椅子上,穿着一條碎花的連衣裙,完美的勾勒出女人的身形,兩條交疊的大長腿散着誘人的光芒,頭髮隨意的在頭上挽起,露出一截白皙頎長的脖頸,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既優雅又有女人味,再加上從窗外灑進來的斑駁陽光,將女人的全身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色光芒,讓楚曼盈整個人看起來都不似來自人間,美的就和一個遺落凡塵的天使一樣。
連同爲女人的安幕然,都不禁爲窗前的女子心動,幾乎是在愣神之後的下一秒,安幕然就迅速掙脫了周奕安攬住她胳膊的手,遠遠地站在了一邊。
空氣裏因爲安幕然的舉動,變得一片靜謐,周奕安的手懸在半空中,臉上在劃過一絲受傷的同時,也浮上了一層冰冷。
坐在窗邊的楚曼盈,臉上也不易察覺地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不過很快她就平靜了下來,微笑着向安幕然打招呼道:“幕然,我們又見面了,上次我們在水上餐廳見過一次。”
“你怎麼會來”一邊的周奕安已經獨自躺在了牀上,神色清冷地看向安幕然。
安幕然被周奕安這樣的眼神看得心一緊,眼神飄忽地答道:“在公司聽到你受傷的消息,所以”想了想,安幕然還是決定撒個謊,“我們主管派我代表公關部來看望你。”
“難得你們陸主管有心。”周奕安冷嗤一聲,便不再說話,轉頭看向了窗外,一雙眸子暗沉如冰,裏面涌現出極爲複雜的情緒。
病房裏又有一陣短暫的沉默,倒是楚曼盈將沉默打破:“幕然,你來的正好,剛纔我要喂奕安喫飯,他照死都不願意,看來我是沒這個魅力來說服他了,只能靠你了。”說罷,楚曼盈就指了指放在牀頭櫃上的保溫桶,裏面滿滿的菜還縈縈繞着熱氣,一看就沒有人動過。
所以剛纔是自己聽錯了,楚曼盈最後還是沒有說服周奕安喂他喫飯
想到這裏,安幕然的心沒來由的一喜,不過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的女人,這種欣喜又消失不見。
她到底在想什麼周奕安沒讓楚曼盈喂他喫飯又怎麼樣
“楚小姐,你高看我了,你喂周總都不喫,我怎麼能行。”安幕然自嘲地笑了笑。
“周總”牀上的男人冷哼一聲,看向窗外的目光變得更加深沉。
聞言,楚曼盈疑惑地皺了皺眉,目光在周奕安和安幕然的身上來回逡巡了一圈,然後突然像想到什麼一樣,一拍腦袋,急道:“哎呀,那個,我突然想起來了,我有一個通告要趕,現在急着要走,不能再在這邊呆着了,實在不好意思。”
牀上的周奕安皺了皺眉:“剛纔怎麼都沒有聽你說。”
“我忘記了啊,最近記性總是不太好。”楚曼盈聳了聳肩,轉頭看向安幕然,“幕然,奕安可就要麻煩你了,我先走了。”
這一變故有點突然,安幕然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只來得及看見楚曼盈匆匆離開的裙角消失在門口。
一時間,病房裏只剩下周奕安和安幕然兩個人,氣氛有些詭異。
就在安幕然不知道該怎麼是好的時候,周奕安突然冷聲道:“過來。”說話時,周奕安並沒有看向安幕然,眸光依舊沉沉地看向窗外。
安幕然心虛地看了周奕安一眼,磨磨蹭蹭地挪動到了周奕安的牀邊站定。
“坐下。”男人又是一聲冰冷的命令。
安幕然其實完全可以不聽周奕安的指揮,但是面對如此冰冷詭異的周奕安,她真的說不出違逆他的話來,所以安幕然只好老實地坐在了周奕安牀邊的小凳子上,不過眸光不敢移到男人的身上,只是盯着自己的手心看。
“我餓了,餵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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