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乃正故弄玄虛,又老毛病發作,擺出一幅高深莫測的屌絲裝逼模樣。
“對呀,三弟!如何退敵呢?”
慧明故作十分好奇的姿態道。
“嘿嘿!答案就在這裏!”
周乃正和火龍相視而笑,彷彿已經洞察了宇宙萬物的奧祕。
只有慧明一臉懵逼,摸着光頭,看着棋盤,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一般。
火龍過來,一幅得道高僧的模樣,在棋盤上一番指指點點,慧明苦澀一笑。
……
夕陽西下,紅霞滿天,校場壩上,周乃正手持令旗,一派威嚴,彷彿神靈附體。
“巡視官何在?”
“卑職在!”
劍州掌門冷鋒聽到周乃正的呼喚趕忙應答道。
“今日山下情況怎樣?”
“稟告軍師,今天敵軍部署作了輪換,鬼王依然守在正東方關隘,獨孤屠宇守西方,獨孤虐天守南門,期梓隱和俞淵一起守在北方隘口,敵人又有八百車軍糧運到,看來是要同我們打持久戰啊!”
冷鋒心中很是氣惱,眼中閃現出一絲寒芒。
他們幾乎都彈盡糧絕了,敵人還在源源不斷地運輸糧草。時間一長,他們將不攻自敗。
“持久戰!憑他們?”
周乃正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慧能聽令!”
“慧能在,請軍事訓示!”
“命令你在倒坍的鳳凰樓處建起一座竹樓,集五畜之血,採黃標靈紙八十一道……”
慧能一摸光頭,看着周乃正玩事不恭的表情,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可是人家令旗在身,他也只有遵照執行。
“慧明聽令!”
“慧明在!”
“命你於今晚丑時,月黑風高之時,主動攻擊北方隘口,不待敵人萬鈞強弩發射,將守將俞淵、期梓隱帶回梵天寺!”
慧明一臉黑線,兄弟啊,你不是在戲謔老哥嗎?還月黑風高呢!你知道什麼人那個時候要做什麼嗎?
你把哥哥當成什麼人了!
可是人家現在令旗在手,裝逼就讓他裝吧。
“慧仁何在?”
“僧在!”
“貴庚啊?”
“貴庚……貴庚是什麼東東?”
慧仁一摸光頭,疑惑不已。
“問你多大了?”
慧覺擺出一副博士高傲姿態道。
“僧今年十八了!”
慧仁趕忙回答道。
“十八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啊!可不能餓着喲!”
周乃正笑道。
慧仁不禁嚥了一口口水,頓時覺得肚子咕咕直叫。
確實,梵天寺糧草告急,現在梵天寺的沙彌和各派武林人士已經把一日三餐改成了一日一餐,飢腸轆轆已非一日。
現在周乃正一提起喫飯問題,他們才感到飢餓到了極點。
“晚上把我們的糧食蔬菜全部搬出來,大家飽餐一頓!千萬不要節約呃!”
周乃正眼中閃現出一摸怪異的笑意。
“軍師,我們糧食已然不多,不能浪費啊!”
人羣中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疑惑道。
“嘿嘿,山人自有妙計!”
周乃正也不解釋,又安排了其他人的任務就飄然離去。
……
鳳凰山叢林,北方隘口
“城主,有一個白衣僧人在闖關!我們都攔他不住!”
“找死,混蛋!”
這個魔兵確實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了俞淵的雅興,估計後果很嚴重。
“咻——”
天魔劍飛出,一個碩大的頭顱掉在地上。
俞淵身形飄出,提着滴血的天魔劍飄出中軍帳。
“原來是你,禿驢!”
俞淵眼中閃出一道寒芒,天魔劍之佛道無存電光火石之間噴薄而出。
“阿彌陀佛,好霸道的戾氣!”
慧明不悲不喜,對噴薄而來的煞氣置之不理,只是長袖一揮,這凌厲的劍氣頓時逍於無形。
“摑耳光!”
慧明身形百轉,只見一道白光閃過,一座五指山在俞淵臉上拔地而起。
俞淵一口鮮血噴出,中間還夾雜着七八顆吊着血絲的黃牙。
“急——”
慧明指風一點,俞淵周身大穴被完全封死。
當然現在的慧明武功又精進不少,對付俞淵也不需要費太多的力氣。
“禿驢,敢在鬼爺爺眼皮底下撒野,嫌命長嗎!”
話音剛落,一道凌厲的掌風已經破風襲來。
慧明感到這一掌的力度已經達到了準仙境界,在泱泱夏國已經罕逢敵手。
不過,今天他遇到的是慧明,這霸道的掌力就稀鬆平常了。
慧明衣袖一揮,掌力化爲烏有。
慧明其實對期梓隱十分同情,他從周乃正和丁婉口中瞭解了他的悲慘命運,又在天高府拿到了胡彪設計陷害他們一家的鐵證。
可是其中隱情不是一時半會能說得清的,況且期梓隱正在氣頭上,他根本沒有機會解釋。
期梓隱在鬼王的教導下,破風典已經練到了第五重,修爲已然在俞淵之上,可是與慧明還有不的差距。
“急——”
慧明指風如電,正中期梓隱腹,一口鮮血噴出。
慧明不待他發出指令,秒祭移形換影神功,兩個龐大的身軀就如同兩團棉花一般夾在慧明腋下,風一般的飄出。
……
“綁起來,關進籠子吊起來!”
周乃正令旗一揮道。
只見七八個和尚聞聲而動,熟練地將二人捆縛,並吊了起來。
期梓隱、俞淵身體要穴被封得死死的,真氣無法運行,簡直連普通人都不如。
……
梵天寺、校場壩
“開飯啦!”
隨着慧仁一聲呼喊,人們紛紛聚集到了校場壩。
數十桶香噴噴的米飯,十餘個花色的素菜推了出來,大家似乎絲毫不感興趣。
“又喫飯了,盟主啊!一天喫五頓,我們肚子都要撐破了!”
冷鋒懶洋洋道。
他似乎對喫飯毫無興趣,甚至還很牴觸和厭惡。
其餘武林人士懶洋洋站起來,象徵性地打上半勺,挑了幾根青菜,坐回原地,有氣無力地喫起來。
“一天五頓都喫素,腸子裏的油水都要刮幹了!”
一個彪形大漢悻悻道。
“阿彌陀佛,佛門聖地,施主不可妄言啊!”
“你們和尚不能喫葷,老子們也跟着你們當綿羊啊,他媽的,哪有怎樣的道理!”
這個彪形大漢聞言大怒,把裝了半碗飯菜的瓷碗摔的粉碎,然後徑直離開。
場上一片唏噓,半晌人去場空,只留下狼藉一片,整桶整盆的飯菜無人享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