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恨極了這個美到骨子裏的女人,怎麼沒有讓他早早相遇,蹉跎了多少美好的時光。現在她對自己不但沒有絲毫好感,甚至不屑一顧,居然還侮辱了他引以爲傲的東方家族,這就是拂了他的逆鱗,拂東方家族逆鱗之人必死。
這是他給自己定的規矩,也是他毫無原則的浪蕩人生中碩果僅存的原則。
“哼哼,敢侮辱我東方世家,就不要怪老子辣手摧花了!”
此時的東方武勇大口喘着粗氣,好像已經進行了驚心動魄的廝殺。
“含沙射影!”
東方武勇馬步一蹲,腹部陡然膨脹,漸漸變成了一個鼓浪浪的大球。
“噗——”
只見他張大嘴巴,無數細小的顆粒從他口中噴射出來,黑壓壓一大片全是朝着丁婉肆無忌憚地捲了過來。
好強悍,好勁爆啊!彷彿颳起了一道黑色的颱風。
“婉妹小心,沙粒有毒!”
周乃正趕忙傳音給丁婉,丁婉自然不敢小覷,以東方武勇和東方家族的行事做派,沙粒沒有淬毒反倒是不正常了。
“冰雪之力!”
丁婉美眸閃動,示意周乃正不必擔心。她長袖漫舞,一道銀白色的氣牆瞬間閃現,擋在了她的前面,把那些歇斯底里的沙粒和風暴擋在了外面。
“噼裏啪啦噼裏啪啦……”
沙粒一次又一次地撞擊着冰雪之力化作的氣牆,可是都無法將其攻破。
任你狂風暴雨,我自巋然不動!
西門武勇已經青筋暴起,眼露紅光,功力提升到了最高境界。
可是前面的氣牆依舊安然無恙,而牆後面的丁婉神態自如,美如畫卷仙子。
“西門公子,玩了這麼久,累了嗎?現在該輪到我了!”
丁婉見西門武勇功力將盡,正是反戈一擊的最佳時刻。
趁你病,要你命!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此時,丁婉手腕微轉,兩枚誅仙針已然夾於指間。
“咻咻——”
無堅不摧的神兵穿過了冰雪氣牆,朝着西門武勇飛去。
“來得好!”
西門武勇剛剛吃了丁婉誅仙針的大虧,這回他特意戴上了祖傳的罡鑽護腕。
這護腕可是一件寶物啊,不但異常堅硬,而且還能吸納萬物。
西門武勇不但對丁婉的美色垂涎欲滴,對她手中的誅仙針也是覬覦已久。
今天如果能來一個雙豐收,那簡直就是感覺人生已經達到了巔峯。
誅仙針此時的飛行速度倒是不快,就連西門武勇都能清晰地觀察到它的運行軌跡。
西門武勇自然喜不自勝,確實感到人生已經到達了高潮,他一擡右臂,露出閃着亮光的罡鑽護腕。
“誅仙針,誅仙針,誅仙針是我的了,是我的了!丁婉,你也是我的!”
西門武勇激動到了極點,他已經想象到了幸福至極的感覺,不由得露出了垂涎欲滴的憨笑。
理想太豐滿,現實太殘酷啊!
“a咻咻!”
誅仙針並沒有靜靜地躺在他的罡鑽護腕上,等待他來摘取。
而是以一種強悍的力道,摧枯拉朽一般將堅硬的罡鑽護腕鑽了一個透心涼。
當然這個透心涼也包括了一隻毛茸茸的熊掌一般的大手。
“哎呀,我的媽呀!”
隨着一股污血飆射而出,西門武勇應聲倒地,在地下鬼哭狼嚎。
現在,他只要一個念頭就可以將眼前這個可惡之人秒殺。
可是丁婉從來就不是嗜殺之人,這是擂臺比武,勝利就是王道,沒有必要爲了泄一時之憤就剝奪別人的生命,即便此人是自己厭惡至極的人。
再說,西門家族是顯赫的世家,這樣的世家力量是極其恐怖的。如果貿然殺了西門武勇就把這樣一個龐大的家族推到了國家的對立面,這顯然是不明智的。
雖然西門武勇已經公然站在了夏國武林的對立面,公然代表鬼蜮挑釁夏國武林,可是丁婉仍然相信這只是他的個人行爲,而不是一個家族對國家的背叛。
“你滾吧,我不殺你!”
丁婉收了誅仙針,信步朝擂臺下面走去。
可是,就在此時,剛纔還倒在地上痛哭嚎哭的西門武勇猛然站起身來,在他的手上已經多了幾件離奇的忍者鏢。
他的眼中此時已經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之情,噴涌而出的全是殺氣。
“去死吧,我看你如何擋住我的漫天花雨!”
丁婉本來已經饒過了西門武勇的性命,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在背後偷襲。
只見無數倭奴暗器撕破了凝滯的空氣,有四方的、八角的、十字的、螺旋狀的……
在空中形成了無死角的封鎖,而丁婉正背對着西門武勇,根本沒有防備背後的攻擊。
可是她乃是冰雪之體,感知能力本來就異於常人,就在漫天花雨將要逼近她說身體的時候,丁婉便感知到了危險的存在,現在她已經來不及祭出誅仙針。
蚓遁,對!蚓遁!
瞬間,丁婉的身形便憑空消失!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話音剛落,丁婉的身形再次出現擂臺,眼中的怒火再也無法遏制!
“咻咻咻咻!”
四枚誅仙絲破風而出,精準地洞穿了西門武勇肥碩的身體。
一道血柱噴涌而出,西門武勇轟然倒地,死得不能再死了!
“臭女人,你敢殺害西門家少主,老子宰了你!”
一個六旬老人此時已經怒不可遏,馬上就要衝過來滅了丁婉。
從這老人身上瀰漫的氣息來看,修爲已臻化境,至少也是上仙以上的修爲。
周乃正不覺一怔,西門世家果然底蘊深厚,家僕中竟然還有中仙修爲的武者。
加上這個老者,鬼蜮上仙修爲之人已經有四個,或許還會更多,而自己的陣容之中,上仙只有自己一人。
雖然前兩場都僥倖取勝,可是後面的比賽幾乎都是實力一邊倒的趨勢。
周乃正感到壓力山大啊!
“鬼王,你們這是要幹什麼?輸不起嗎?如果輸不起我們就此別過!”
期梓隱盯着周乃正,喝退了躍躍欲試要爲主人報酬的老人,佯笑道“手下無禮,周兄見笑了!擂臺之上,生死之地,存亡之所,誰打死誰都是正道,我期梓隱豈是那種無信無義,即使周兄在這聖潔的擂臺上將本王打死,我鬼蜮也無話可說!”
鬼王語調低沉,卻散發着一種不可一世的傲慢,他對打死周乃正簡直是信心爆棚,如同踩死螻蟻一般。
當然,他這也是激將之法,希望周乃正能暴喝一聲,站將出來,和他一訣雌雄。
“鬼王果然豪氣,乃正不才,卻不是貪生怕死之人,自古以來,擂臺就是生死存亡之地,這規矩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如果在這擂臺之上,你們有人將我周乃正打死,夏國武林也定然無話可說!”
周乃正知道期梓隱葫蘆裏的藥,看來他是想和自己一戰,並且在擂臺上,在衆目睽睽之下親手將自己打死,以報昔日擂臺比武受辱的一箭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