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金麒門的人”慧明問道。
“是啊,慧明兔兔,我是金麒門門主金巨然的堂弟,我叫金龐然,您可是我們金麒門的大恩人啊我們一族萬世不忘您的大恩大德啊”
金龐然一臉激動道,他見過慧明,也知道慧明對於麒麟五峯有再造之恩,所以現在見到恩人,簡直是感激涕零啊。
慧明又是眉頭一皺,心裏一陣無語。
老兄啊,能不能不那樣叫我啊,你真當那個什麼是貶義詞啊。
旋即,他又看了看金龐然的身軀,覺得這個名字倒是和他極其的般配。
對於金龐然的感激,慧明應該是擔得起的。
是他帶領大家破解了壓在麒麟五派身上萬年無解的魔咒。
從此,金麒門不再有六六之殤,不再會到三十六歲生日那天骨折筋斷,痛苦而死。
水麒門的如花女子,再也不會在十八歲的花樣年華枝折花落,香消玉殞。
木麒門、火麒門、土麒門的門人們也從此不再駝背、不再醜陋、不再矮小,不再經受爛背、扒皮、錐腦之苦,不再毫無尊嚴的苟活,飽受地獄般的痛苦
慧明對於他們,就是真神一樣的存在。
過了一會兒,很多人都認出了慧明,他們的臉上是無比的驚喜和感激。
這個時候不知從哪裏冒出一個聲音:“我們給兔兔大大磕個頭吧”
於是乎大家紛紛跪下,磕頭致謝。這裏的山民規矩禮儀還很大嘛
居然還兔兔大大上了,是怎麼個意思。
慧明又是一頭黑線啊。
“兔兔大大,我們麒麟五峯爲了感激的大恩大德,分別在五座山峯的最高處給你建了生祠,這裏是我們五峯的交匯地帶,離我們金麒門最近,請大大去看一看我們爲您修建的明德堂。”
慧明驚訝萬分,自己一次小小的援手,竟然得到百姓如此的厚報。
他是修煉佛學武功的,他知道鄉親們的這一行爲對他武學佛學再次突破有着極其重大的意義。
看似百姓建祠,對武學毫無助力。
如果你那樣認爲就大錯特錯了,這其中蘊含着極大的玄機,只是天機不可泄露啊。
慧明此時才擡頭仰望,果然在雲起蒸騰的五峯之巔,五座殿堂彷彿九天之上的瓊樓玉宇,時隱時現,他甚至感到了有一種奇特的光芒在閃動。
衆人簇擁着慧明,而前面也自然而然地閃開了一條路。慧明正要拔步向前,可是一個聲音傳入了他的耳鼓。
“綠兔兔,怎麼到家門口也不敢回去了”
這聲音太熟悉了,對慧明簡直就是恐怖的存在,慧明可以拳打魔教教主,腳踢鬼蜮鬼王,對於這個女子,他卻是無可奈何。
這女子剛一說完話就已經閃身來到慧明的身旁。
她伸出玉手,一下子就擰住了慧明的吊着一坨園肉,像極了佛祖的耳朵。
哇塞,好猛,這女子
也太逆天了
居然擰住了五峯大恩人的耳朵,而且還在咬牙切齒的擰着,擰着,不斷轉換角度的擰着
這畫面,如果放到夏國,哪得讓多少武林豪傑跌下眼鏡啊
武林盟主的耳朵你也敢擰
這個畫面不真實啊
“蘭姑姑,你怎麼打兔兔哥哥,他可是我們五峯的恩人啊”
蘭兒回過神來,才覺得自己做得是過分了點,於是趕緊鬆開了玉手,而慧明的耳朵此時已經成了豬肝色。
“咯咯我叫他兔兔哥哥啊,你看他呆頭呆腦的,好帥啊”
秋水靈心向一隻小黃鸝一樣邊笑邊說。
“不許亂叫,跟我回去。”
“不叫兔兔哥哥,那叫什麼呀”
秋水靈心看着蘭兒不解的問道。
蘭兒無語。
她雖然性格外向潑辣,可是說話還是知道輕重的。她們水麒門的女子個個冰雪聰明,沒有胸大無腦存在。
她知道慧明看似呆萌,其實是有大智慧的,不然他怎麼能練就傲視天下的武學,怎麼能領導夏國數百武林門派,成爲一代盟主。他十多年沒有回到水麒門,應該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或者肩負着巨大的責任。
“心兒,我們走吧”
旋即她拉起了秋水靈心徑直離開了。
當走到慧明面前時,她嘴角勾起一個弧度,輕聲道:“今天,你可不要學大禹治水喲”
見到蘭兒拉着秋水靈心的身影漸漸遠去,慧明才鬆了一口氣。
不知爲什麼,她見到蘭兒的時候總會有一種莫名的懼怕。
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難題。
慧明苦笑搖頭,朝着金麒峯頂上走去。
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
慧明登上了金麒峯,好一派世外桃源景象,遠山銜紫霧,禿頂抱碧翠。羣山連綿,起伏跌蕩,阡陌縱橫,滿目蒼鬱,山村還是爛漫的五彩,褐色的土地,碧綠的田野,紅豔的野花,紅瓦白牆,田疇村舍,錯落有致,勾畫出山村的美麗,是一幅迷人的秋色畫卷。,再遠處,海天相接,遠山淡雲,渾然一體。
再看眼前殿堂,“明德堂”三個甲骨文,如刀砍斧劈,鐵畫銀鉤,雄渾霸氣。慧明剛剛上前,就聞到了一陣濃郁的靈氣,這靈氣從他的腦門浸入丹田,他的奇經八脈都感到無比的舒爽。
他趕緊打坐,暗暗運行洗髓易筋經。
他知道自己現在雖然能夠和普通人一樣行動自如,可是他的武功修爲卻是不復存在,他和普通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區別。
現在能夠有如此濃厚的靈氣,用洗髓易筋經恢復功力大概是他現在唯一的選擇了。
慧明一次次地嘗試着恢復功力,可是他的武功修爲好像被一層無比堅硬的皮囊包裹住了一樣,即使他調動全身真氣,也不能傷到那皮囊的半分。
當然,現在的他,真氣也是極其的薄弱。
他想,如果是以前,他便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衝破重重障礙,吸收天地之間濃郁的靈氣,功力也會再次突破瓶頸,到達那個神祕的境界。
可是現在,他卻不能,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濃厚的靈氣奢侈地氤氳、發酵,肆意地瀰漫。
好可惜啊
這簡直就好像一個無比飢餓的乞者,找到了一籠香噴噴的饅頭,可是自己的嘴卻怎麼也張不開。
抑或是一對經年不見的情侶相遇,中間卻是隔了一層堅硬透明的玻璃,看得見,可是喫不着啊
唉,還不如沒有呢
慧明失望的睜開雙眼,站起身來。
此時,他又想到了蘭兒臨走時說的那句話,他恍然大悟,和衆人道了個別,徑直向山下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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