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安靜的嚇人,她都能感覺到她的狗臉一陣青一陣白的,還能感覺到狗頭上一道喫狗的目光。
寒涼的她渾身血液都要凍結了似的。
一隻手撫上她的毛,就那樣有一下沒一下的撫着,讓她不禁顫抖起來。
頭頂傳過來嗜血的聲音低沉的如黑雲壓城,“呵,畜生終究是畜生,明日本王就將你剁了。”
“汪汪”
她一陣軟軟的叫着,咬了牀上的那些紅色的碎布放上他的傷口。
還蹲坐在他的面前,眼巴巴的望着他,一臉的無辜與委屈還有自責抱歉。
她乖的不像話。
倒讓他看得愣了會神,骨節如玉的手指間夾起那塊紅色的碎布,晃在她眼前,“你是讓我自己包紮你這狗,罵你一句畜生還不承認了。竟想表現出和人一樣的聰明,不過在聰明也還是畜生。”
“汪汪”
她纔不是畜生
她索性跳下牀,像人一樣的直立行走到門口還想要伸了爪子去拉開門閂。
但是無奈她這條狗個頭太啊。
就是那種貴賓狗的樣子,卷卷金毛的,眼睛又黑又大跟葡萄似的,嘴巴又的一個,鼻子也是的。
身子也的,倒是她做人那會比較喜歡的一種狗。
沒有想到啊,來到這裏,她竟成了這種狗。
這狗身可真不好用啊,她跳起來好幾次都沒有夠到門閂。
“哈哈,”已經醉酒的王爺橫躺在牀上,手靠着枕頭撐着臉看她,不禁被她那模樣給逗得笑了起來。
他手上的傷口已經沒有流血了,他倒也沒有管。
一身的喜服如雲般鋪在紅色的牀上,讓他看起來整個人也如雲端之上的仙人一般氣度不凡。
他那三千青絲也鬆散的落在臉側,倒讓那硬朗的輪廓看起來柔和了一些。
她即便是一條狗也還是被他這番帥氣的身姿給迷得七暈八素,魂不守舍的。
“汪汪,”
“說什麼”攝政王爺封逆天醉眼睨着她,“你這狗就會汪汪,要是能說人話,叫本王一聲相公,本王可以饒你不死。”
“相公”她開心大叫一聲,還跳到了他的眼前,睜着水汪汪的狗眼看他。
“嗯”他也微挑了眉眼看它,竟看着覺得它這條狗都有些眉清目秀的了。“呵呵,在叫一聲。”
他笑着閉上眼眸,很是放鬆。
“相公”她又叫了一聲,天知道她費了多大的力,才把汪汪二字改成相公二字啊。
當條狗也不太不容易了。
“呵,一條狗還學着人一樣的被罵幾句就要鬧離家出走,還會叫相公,”他說着感覺到自己是真的醉了,還自嘲的說着,“本王竟也娶了一條狗爲妻呵。”
“汪汪,”她跳下牀,咬下一些桌布,還咬成布條的樣子,然後跳上牀,用爪子和嘴一起替他把傷口纏好。
接着還替他把鞋子給脫了,又咬住被子替他蓋好。
然後才睡在被子上,當然隔着被子壓在他的大腿處。
睡得那叫一個香啊。
太陽都曬屁股了,攝政王爺也下了朝,回到王府裏。
她才醒來,聽着外面有動靜。
“汪汪”
她想說來人啊,但是連人話都說不了,只能汪汪的狗叫。
門被打開,一羣奴婢歡喜的提着狗穿的衣服跑進來,跪在它的面前,“王妃娘娘,您醒啦,讓奴婢們伺候您,給你把衣服和鞋子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