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嘈雜的聲音響起,不多時鳳無憂左邊的包間也來了客人。
“長風兄請這望江樓雖說是秦樓楚館,可這白日卻是聽曲的好地方,那月兒姑娘一手琴藝當真稱得上冠絕天下”一道清朗的男聲從隔壁響起,鳳無憂不由一怔。
聞人一鳴
隨即,鳳無憂諷刺一笑。
剛還想着那個背信棄義的人,這邊又遇到一個,還真是讓人不爽。
喜鵲也聽出了聞人一鳴的聲音,不由擔心的看了自家公主一眼,以公主對聞人丞相的心意,看見丞相來這種地方,應該會發飆吧
不過喜鵲偷偷打量了半晌,見鳳無憂只是眸光冷了冷,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便也就放心了。
半晌,那邊響起一道溫潤如風的聲音,“既然一鳴兄如此推崇月兒姑娘,那麼長風便洗耳恭聽。”
這下,鳳無憂詫異的擡眼,虛空看向左邊。
是了,長風,秦長風。
只是那般乾淨清澈如汪洋般的男子竟然也會來這種地方還是和聞人一鳴在一起
雖說有句老話說的好,物以類聚,可她還是覺得秦長風與聞人一鳴不是同一類人。
“必不會讓長風兄失望”那邊又傳來聞人一鳴清朗的聲音。
就在這時,二樓的包間陸陸續續都坐滿了,就是大堂上的桌子都沒有一個空座。
衆人都將視線投在一樓大堂中間的高臺上,那裏只放着一張檀木琴案並同色的矮凳,琴案邊放置着鎏金香爐,清甜的香味嫋嫋逸散着,沁人心脾。
不多時,一個身着白衣的女子嫋娜的走上高臺。
女子有着一張無可挑剔的完美面容,膚若凝脂比上好的羊脂白玉還要細膩白皙上三分,秀挺的瓊鼻下略帶豐潤的櫻脣輕啓,嘴角勾起的弧度帶着一分凌冽,兩分清冷,三分孤傲。
將懷中的鳳尾琴安置在琴案上,女子半垂着眸子坐在矮凳上。
她一言未發,緩緩擡手放在鳳尾琴上,閉上了清冷的眸子。
突然,她雙手舞動。
一陣悠揚的琴聲傳來,只是簡單的幾下輕挑,清脆如珠玉的聲音便吸引了衆人的目光。衆人不由有些迷醉,心緒也漸漸隨着琴聲飄忽徜徉,那般美妙的感覺如踩雲端,不真實卻又那般的真實。
忽而,琴聲轉急,一羣罩着淡粉色輕紗的女子飄然而至,圍着白衣女子或輕點或飛旋,不僅沒有湮沒了白衣女子的身形,反而平添一種神祕朦朧的感覺。
琴聲嗖忽收音,餘音陣陣還在衆人耳邊迴響,餘味悠長。
衆人依舊沉浸在這美妙的琴聲中,鳳無憂卻一直盯着那女子清麗脫俗的容顏。
鳳無憂的脣下意識的動了動,掛在嘴邊的那個名字卻還是沒有喚出聲。
月兒,弄月
其實在聽到望江樓這個名字的時候,她心中就隱隱有了猜測,今日尋個機會來望江樓也不過是印證心中的猜想。
果然,弄月還是來了。
她在想什麼她很清楚,弄月不比阿蠻,阿蠻一向活的肆意瀟灑,性格倒是得了她的三分真傳,她不知道阿蠻爲何要糾纏梵音,不過她對她的死肯定不會如弄月這般無法放下,阿蠻會爲她報仇,卻不會因爲報仇而扭曲了自己的心性。
弄月卻不一樣,自她救下她的那一天起,她就將自己當成了她的一切,再加上弄月是親眼目睹她身死的人,只怕對她的刺激會更甚,那本該品茗撫琴花前月下的女子,竟將自己投入望江樓這個複雜的染缸內,她現在的處境可謂是孤立無援,陌生的地方,陌生的身份,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