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太后和宛娉公主,喜鵲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
“着什麼急”鳳無憂回過神來,慢悠悠地道:“今日母親上早朝,定要回稟練兵和剿匪的情況,早朝過後肯定會被陛下單獨留下來問話,這洗塵宴能不能按時開始還是個問題,還有那北蒼國的太子蒼烈澈,有點意思”
“公主”喜鵲焦急跺腳,這些是重點嗎重點是公主要提前入宮,免得又被人拿着話柄出言挑釁。
看着喜鵲跳腳的模樣,鳳無憂不由輕笑出聲,以這丫頭的性子,也真是怕極了入宮纔會如此。
“好了好了,走吧”
“哎哎公主難道要這麼入宮”
“那不然呢”
“公主今日入宮要穿常服,穿這麼簡單素淨,只怕又要被責罵了。”
“囉嗦”
雖然口中嫌棄着,鳳無憂還是換上了一襲紫色鎏金的曳地長裙,高高豎起的領子
滾着一圈金邊,裙面則繡着展翅的五彩鸞鳥,這是鳳無憂的公主常服中最奢華的一件,端是華貴無匹。
往上,是一張絕美精緻的面龐,脣不點而朱,眉若遠山含黛,眸似三月清泉透徹,骨瓷般的肌膚似乎能掐出水來,如說以前的鳳無憂脾氣暴躁讓人進而遠之,現在她的絕美,她的清冽,都散發着致命的吸引力。
喜鵲一時看呆了,不由呢喃道:“公主真的好美”
“傻丫頭”鳳無憂在喜鵲圓潤的臉上掐了一把,“你方纔不是還催的緊,這下怎麼不着急了”
“啊喜鵲這就備車”
宮門外。
鳳無憂方一下馬車,便看見一個面白無鬚,神情平和的老太監站在宮門外,低眉順眼萬分恭敬。
這老太監不是別人,正是自幼服侍在陳王身邊,至今足有四十多年的太監總管德貴。
鳳無憂卻在看見德貴總管的那一瞬,眸光不由暗了暗。
她上輩子加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太監。
記得秦羽娶側妃前,就是西岐國的太監總管來傳口諭,他高高在上,不屑地看着她,說西岐王恭賀安國郡主與攝政王大婚,還說她這個正妃應該好好守着攝政王府,爲攝政王開枝散葉,兵權就不要抓得太死看得太重,免得到時候什麼都得不到。
那時她看着那個太監,恨不得一刀砍了那個不男不女的閹人。
她當時以爲,這不是秦羽的主意便是一向在朝中與秦羽敵對的太傅的手段。現在想來,只怕秦羽早就打着主意背叛她,奪了她的權就等於斬斷了她的翅膀,他藉機娶了太后的養女,先帝親封的安國郡主獨孤暹兒,再設計陷害死她,如此便能獨攬朝中大權,也擺脫了她這個過氣的髮妻。
想到這裏,鳳無憂一時無法剋制自己,眼中閃過一抹冷戾的殺意。
不過她掩飾的很好,饒是在皇宮中摸爬滾打了四十多年的德貴總管都沒有發現。
“奴才德貴見過公主殿下,殿下萬福金安。”德貴總管笑得柔和,微微福身行禮。
他在陳王面前再怎麼當紅,可也不能越了皇族血脈。
“總管客氣了,不知你在宮門外,可是爲了迎接北蒼國的太子蒼烈澈”鳳無憂狀似無意地問道。
“可不是,奴才都在這裏等了半個時辰,都不見使團過來,派去傳話的太監也不見回來,這些子們都是不讓人省心的,待回來了可得好好教訓一下”德貴雖說等了半個時辰,可面上絲毫不見焦躁不耐,可見城府之深。
“許是有什麼事情耽誤了”鳳無憂淺笑,“既然如此勞煩總管繼續等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