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太后的眼中閃過一抹陰沉。
“太后”爲了不讓太后想起傷心事,阿岑不由將話題轉向眼下之事:“看無憂公主今日之表現,只怕她心中定是不服的,昨夜的事情也是錯漏百出,不知道究竟是哪裏出了紕漏,那男人怎會去了柳清雲的房中那柳清雲又是怎麼被下藥這其中疑點頗多,恐怕後續會有些麻煩”
“不管怎樣,哀家都不會讓鳳無憂有翻身之日,錯漏百出又如何那西苑之中昨夜只有她二人,那麼大的動靜她鳳無憂就算再怎麼能言善辯,都是徒勞無功,現在人證物證都沒有,哀家怎麼說,那件事的真相就是如何就算是陛下來了,也沒用”太后神情冷然肅殺。
“可是陛下一心讓無憂公主嫁入相府,只怕陛下會迴護”阿岑猶豫了一下道。
“陛下的性子哀家瞭解,這件事陛下不會跟哀家對着幹”
“那柳清雲呢該如何處置”
“柳清雲不過是哀家手中的一顆棄子,若是用的好了能解決掉無憂那丫頭,若是用的不好了解決掉她也是好的,她現在是聞人一鳴的妾室,日後宛娉嫁過去看到她肯定會生氣,早日解決了也算不錯她現在這種情況,以後就算聞人一鳴念着舊情留她在相府中,也肯定不會再親近她,她已經不足爲懼留下她以後或許還能用得上,她就算知曉一些事情,也不敢說出去。”太后輕輕捻動佛珠,口呼佛號:“阿彌陀佛,現在最主要的還是等聞人一鳴來了之後,怎樣藉助他的怒氣來處置鳳無憂,爲了這件事要了她的命不可能,但是讓她喫些皮肉之苦,或是藉口將她發配出去,也不是不可。”
佛口魔心,此時用來形容太后最是貼切不過。
“哼”太后冷冷一笑,道:“就算有怨氣了又如何哀家都不怕陛下知曉內幕,又豈會擔心清幽知道,左右哀家還是她的親孃,她又能拿哀家如何,以她的心性,不可能會做出對陳國不利的事情”
鳳清幽是太后的女兒,太后怎麼可能不瞭解。
她一輩子做的最離經叛道的事情就是與那個男人有私情,生下了鳳無憂這個孽種,除卻這些,她從來都是一心爲了陳國,爲了百姓。
她斷不可能因爲這件事拋棄整個陳國。
沒錯,她就是要逼清幽在女兒和陳國之間做選擇,當初她能逼得清幽擇陳國棄那個男人,現在也同樣能逼得清幽放棄這個她最厭惡的孫女。
“可是大長公主當初爲了無憂公主,差點血洗相府”阿岑有些猶豫。
“沒了一個相府,還會有第二個相府,可若是陳國皇室沒了,清幽的根也就沒了,孰輕孰重,清幽心中自有掂量。”太后閉上眸子,道:“哀家累了,若是聞人丞相來了,你先帶着他去柴房見鳳無憂,看看他的反應。”
“奴婢遵命”說罷,阿岑扶着太后轉入內室休息,自己則前往靈隱居外,靜靜的等候聞人一鳴。
阿岑沒有想到,這一等就是三個時辰。
直到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一輛青色的馬車從遠處的徑行來,與背後的林間綠色混淆,若是不仔細看都無法發現。
馬車平穩快速,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停在了靈隱居門前。
雖是等了很長時間,可阿岑卻並未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她迎上前,平靜如常地道:“奴婢見過相爺。”
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掀開了青色的簾子,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