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這些臆測,就算喜鵲說出來,四也是不會承認的。
聲音漸行漸遠,不多時三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山道的那一頭。
“咳咳”突然,一陣蒼老如破鑼般的咳嗽聲在四方纔出現的地方響起,緊接着一道顫巍巍的身影從林中走了出來,在將要跨過路邊野草的時候,他被絆了一下,直直地朝着地面砸去,就他這幅行將就木的樣子,這一下若是砸實在了,只怕那隻腳也會立馬踏進棺材。
“木老,心”
嗖的一聲,青灰色的影子便隨着無奈又擔憂的聲音,在木老將要砸在地上的時候,將他扶了起來。
“咳咳,真險,老頭子我這條老命差點折在這裏”木老笑着拍了拍麻灰布衫的下襬,渾然不在意方纔的驚魂一刻。
方辰:“”
半晌後,方辰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木老,您說您也這麼大年紀了,四在林子裏躲着也就罷了,怎麼您也跟着一起胡鬧,這林子是您走的嗎若是方纔真的給您摔實在了,我萬死難辭其咎”
“咳咳”木老笑了笑:“你啊,就是喜歡大驚怪,老頭子這不是沒有摔倒嘛,再說了,能看到四這口是心非的樣子,也算沒白來這一遭”
方辰不由眸光一沉,“您老人家到底在想什麼訓練鳳無憂的武藝修爲,縱容四與鳳無憂親近,就連那血公子的赤練蛇,只怕都在您的算計之中,否則鳳無憂這次怎麼能喝上蛇血淬體,還讓血公子應允收她爲徒,連蛇膽都捨得餵給了她。”
“咳咳”木老嘴角輕輕勾起,聲音嘶啞地道:“方辰,你把老頭子想的也太能算計了些,這皇陵之中老頭子誰都能算計準,偏偏這血公子超脫皇陵之外,不在老頭子的算計之中,這次鳳無憂能拜師成功在老頭子的意料之外,那赤練蛇更是意料之外的意外。”
說着,木老遠遠遙望血公子木屋的方向,眸光中有犀利之色一閃而過。
方辰默然半晌,道:“您老人家還信天命”
若是木老真的信天命,又哪裏能到皇陵之中當個守陵人。
“有些時候,不得不信啊”說着,木老回過頭來看着方辰,神色難得認真:“四跟鳳無憂親近,對他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你難道沒發現這子近些日子來性子開朗了不少”
“這”方辰猶豫了一下,“似乎他確實改變不少。”
“四年了,你可曾見過四臉上有過那麼多的表情”
“羞惱更多一些吧”
“哈哈哈,也沒什麼不好”
“您老人家是想看戲吧”
“這都讓你發現了,真沒勁,走了走了,老頭子我要去監督那些御林軍去了,這鳳無憂帶來的人就是不好用,一個個桀驁不馴的,還把自己當陛下的御林軍呢進了這皇陵,一切都得聽我老人家的安排,雖說他們沒資格成爲守陵人,可也是皇陵中的一員,不過是新挖個山洞就叫苦不迭,真沒用”
“”御林軍說明白點就是富貴軍,沒上過戰場沒見過鐵血廝殺,一個個養尊處優慣了,讓他們去挖山洞,還不是要他們的命,沒造反都算不錯了,不過那羣御林軍落在木老的手裏,如是再不識相一些,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