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鳳無憂起了個大早,可有一個人比她還早,在她還未起身的時候便候在了門外。
喜鵲一向不喜歡方辰的冷臉,硬是將他堵在了門外,堅持等自家主子睡醒後,再去通報。
方辰心中惱怒,卻也不好硬闖,只能等在門外。
直到半個時辰後,屋內才傳來鳳無憂呼喚喜鵲的聲音。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鳳無憂才整理妥當出了房門。
“昨夜有人闖入皇陵,被我重傷後逃走,不知道無憂公主昨夜可有察覺到什麼異樣”方辰省了寒暄,直接開門見山地道。
鳳無憂心中一沉,面上不動聲色的詫異道:“以你的實力都讓那人逃了,我這三腳貓的功夫也察覺不出來什麼異樣,皇陵之中可有損失”
“並無”
“哦”
無言沉默許久,鳳無憂嘴角帶笑道:“你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
“沒有”方辰木着臉迴應道。
“既然如此那我去師傅那裏修煉去了,闖入皇陵的那人還得勞煩你多多費心纔是”
“好”
越過方辰後,鳳無憂嘴角的笑意完全消失,心也跟着沉了下來。
莫凌霄那廝本就受了傷,這下又被方辰重傷,他到底來皇陵做什麼真是晦氣,要麼一個都不來,要麼一次來倆。
聞人一鳴和莫凌霄這兩個人,她一個都不想看見。
方辰看着鳳無憂的背影,久久沒有出聲。
看來昨夜那人跟無憂公主並無任何關係,只是如此一來就更加奇怪了,他總不會只是來皇陵閒逛吧衆所周知皇陵守衛森嚴,被抓住的話只有死路一條。他今日一早去皇陵查看了一番,並無東西失竊,禁地那裏也沒有任何異樣。那人冒險闖入皇陵的目的,真是讓人猜不透。
臉色更加難看,方辰徑直去找木老,彙報昨夜的情況。
山谷。
血公子木屋前。
鳳無憂扎着馬步,頭頂一盆水,已經蹲了足足半個時辰,此時她的腿開始顫抖,上半身卻挺得筆直。
爲何
師傅說了,若是頭頂的水盆掉了,她就得再多扎兩個時辰的馬步。
前世學武,她倒是紮了兩年的馬步,只可惜今生這具身子嬌生慣養,學了武藝倒不假,那馬步卻從未練過,最後苦的還是她這個接手人。
血公子閉眸盤腿坐在門檻前,打坐調理內息。
許久,他睜開那雙讓天地都黯然失色的眸子,冷睨了一眼鳳無憂,道:“昨日爲何失手”
鳳無憂一怔,隨即想起昨日和聞人一鳴交手時的場景,她總不能說她不是本尊,昨日失手是疑似殘魂作祟吧
此言一出,只怕她的命休矣
心翼翼措辭,鳳無憂這纔開口:“師傅,昨日我只是”
見鳳無憂想找理由開脫,血公子雙眸似箭般射向她的眸子,冷聲道:“是故意放水還是技不如人”
這要她怎麼回答
若說是故意放水吧,師傅肯定要說她心性不堅,婦人之仁。
若說是技不如人吧,只怕師傅訓練她的手段會高上不止一個段數。
怎麼說,她都是最悲催的那一個。
可惡的聞人一鳴,你如此害我,日後若是有機會,我定要你加倍償還。
就在此時,鳳無憂的左腿一個打晃,眼看着頭頂的水盆傾斜着就要掉下來,她下意識擡頭扶穩。
然而擡起頭對上師傅那雙好看的,帶着殺氣的眸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