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歹是本宮欣賞的琴師,護着怎麼了總比某些人強,當面溢美讚賞背後出言侮辱,這等所爲實非君子”鳳無憂又是一陣冷笑,絲毫不肯相讓。
木老也是有些驚訝於鳳無憂會這般護着那月兒姑娘,良久他纔出言調和劍拔弩張的二人。
道:“好了,你二人這是作甚當着老頭子的面前這般爭吵不休,日後難不成在祭天之禮上也要先吵一架不成那月兒姑娘確實出身風塵,不過卻也是最適合的人選。那些個官家千金老頭子也知道一些,除了已經成爲貴妃娘娘的柳清靈,其他人要麼容貌尚佳卻不善舞,要麼善舞卻姿容平平。記得三年前由北蒼國主持召開的百花宴上,那名爲火芸兒的女子便是一曲天下驚,被選爲北蒼國的百花聖女,隨後嫁入太子府爲側妃,她便是出身紅樓。只要有容貌有才藝,又何須計較出身”
“可是”聞人一鳴還想反駁,不過想到三年前他跟隨太子殿下去參加的北蒼國百花宴,那火芸兒確實以一曲霓裳羽衣舞引得衆人折服,就是他都差點迷了眼,爲那似烈火般灼人的女子動容。
“沒什麼可是的,老頭子我覺得她可以,她便不會有問題”說着,木老笑得滿臉褶子,道:“你儘管將老頭子的建議帶給陛下,且看看陛下如何論斷”
聞人一鳴眉頭皺的更緊,想來是不願意月兒姑娘來跳這祭天之舞,可木老如此堅持,倒讓他不好反駁。
不過陛下那裏,只怕也不會同意一個身份不明出身風塵的女子來承擔如此重任。
“既然木老您都這麼說了,那一鳴先去回稟陛下”聞人一鳴說罷,帶着禮部侍郎直接離開。
不過他周身的氣息,卻遠沒有剛來時那般溫和平靜,此時的他氣息漂浮不定,隱隱有些暗流在洶涌着。
不過他還真是想多了,自詡自控力極強的聞人一鳴就算再怎麼喫癟惱火,都不會輕易表現出來讓人拿住他的軟肋,知曉他弱點。
人在暴怒的時候只會失去理智,讓自己破綻百出,而那種情況是他絕對不允許的。
聞人一鳴離開許久,鳳無憂才若有所思地問道:“木老,爲何會是望江樓的月兒姑娘”
木老知道弄月並不稀奇,畢竟這老頭子一向都是這麼消息靈通深不可測,只是她更疑惑的是木老爲何選擇弄月。皇城之中那麼多的官家千金,只怕想要找出來姿容佳善舞藝的並不算太難纔是。
木老笑了,道:“只怕你丫頭更想問爲何不是你吧”
鳳無憂面色一僵,心中不由腹誹:“這老頭子眼神看起來不好使,這心裏面倒是明鏡兒似得,簡直跟妖怪一樣可怕。”
“好吧,我承認自己確實想去跳那一曲祭天之舞,不過我現在更好奇的是爲何會是月兒姑娘您老人家到底在想什麼”
木老這次倒是沒有隱瞞,直接道:“其實那望江樓的月兒姑娘並非什麼身份不詳的青樓女子,她乃是西岐國那位女將軍麾下四侍之一,名爲弄月。那位女將軍身死之後,弄月輾轉流落到陳國,姑且不論她在皇城之中蟄伏到底想做什麼,單就她的姿容舞藝,便足以勝任。你丫頭雖然與月兒姑娘有些私交,只怕這些都不甚清楚吧”
鳳無憂佯裝一驚,探究道:“盛傳那位女將軍之死與她的夫君秦羽有關,若是月兒姑娘跳這一曲祭天之舞,那她會不會想要殺了秦羽爲那女將軍復仇若是秦羽在皇陵之中有所閃失,西岐那邊不會善罷甘休的”
“哈哈哈”木老卻突然笑了,他聲音並不算大,甚至有些如破鑼般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