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這二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只要他們開心就成,她這個外人還真是越來越多餘了。
如是想着,明珠公主起身晃了一圈,慵懶的靠在亭內的柱子上,看着這專心下棋的二人。
不過他們一個是專心悔棋,一個是專心寵溺,倒是分外的和諧。
突然,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亭子內的祥和氣氛。
“無憂公主拒了本王的請帖,倒是有緣在這聽雨樓內相見,真是有緣”那聲音冷漠中帶着一絲緊迫逼人的味道。
明珠挑眉驚訝的看向來人,西岐的攝政王怎麼來了還有他旁邊的那個女子爲何不是獨孤暹兒這容貌似乎看着有些眼熟。
鳳無憂卻並未聽見,她咬着脣認真盯着棋盤。
該死,怎麼又要輸了秦長風就不能讓讓她嘛
當然,她這麼想還真是冤枉了秦長風,秦長風可是一直在毫無一絲怨言的讓着她啊
“公主”秦長風見狀,不由出聲提醒鳳無憂。
“閉嘴”鳳無憂這下倒是直接聽見了,她冷冷的喝了一聲後,“啪嗒”一聲落子。
隨即她身子一僵,眼中滿是懊惱,道:“該死,又輸了。這局不算不算,重來”
原本被忽視,秦羽還有些不悅,可看到鳳無憂悔棋的樣子,他突然怔住了。
眼前一晃,他竟是看到了一條波光瀲灩的長河,河邊是一排垂柳,垂柳樹下一身着勁裝的女子背脊挺得筆直,端坐在棋盤後,時而蹙眉時而咬脣,滿臉不虞的看着眼前的棋盤以及縱橫交錯的黑白棋子。
她的身旁,一瀟灑不羈的男子拎着酒壺半靠在一棵柳樹上,戲謔的看着對弈的二人,道:“阿茗你的棋藝太差,羽是讓着你才能廝殺如此之久。也真是奇怪,你分明是帶兵打仗的女將軍,排兵佈陣不在話下,這棋藝卻差到家了,也虧得羽還能陪你對弈兩局。不過哈哈哈,羽也就有耐心陪你對弈兩局罷了,你可要珍惜,這局輸了只有一局機會嘍”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這棋局亂了只能重來,這局不算不算”說着,阿茗伸手準備挑揀出屬於自己的黑子。
他伸出手抓住了阿茗的手腕,道:“不必那麼麻煩,我還記得”
“記得什麼”阿茗略顯英氣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記得方纔的棋局”說着,他三下兩下將棋局復原。
阿茗的臉上滿是懊惱,道:“羽,你就不能讓着我非要這麼認真幹嘛”
說罷,阿茗似是覺得有些無趣,將棋盤一推補了一句:“算了算了,不下了”
記憶中阿茗臉上的懊惱,此時竟神奇的與無憂公主臉上的表情融合,都是那樣緊緊蹙起眉頭,眼中帶着一絲不甘,雙脣微微撅着。
甚至是語速,都那樣的相似。
身子微微僵硬了起來,秦羽眼中的光芒愈加的鋒利。
明珠覺得氣氛有些不對,道:“攝政王怎麼今日有空來聽雨樓”
良久,秦羽眼中的風暴似乎平復了一些,冷聲回道:“是慕容聽說這裏有座聽雨樓,訂了一個包廂”
“原來是慕容將軍,他難道沒有一起來”明珠探頭向後張望,不過卻並未發現慕容琪的身影,隨即她看向秦羽身後那個容貌有些熟悉的女子,繼續道:“這女子是誰看着似乎有些眼熟”
“不過是本王的侍女罷了”秦羽冷聲說罷,轉向鳳無憂,道:“無憂公主不是傷重未愈,怎麼有功夫來聽雨樓”
鳳無憂這才擡起頭來,淡然道:“怎麼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