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川渾身一個激靈,眼底閃過一絲緊張。
隨即,他心中不由苦笑,他在宣城爲城主多年,雖不說作威作福,卻也掌管着一城事物,說一不二沒人敢在他面前說個不字。
回皇城面聖,他謹慎微卻無膽戰心驚。
活了這麼多年,他第一次如此懼怕,只因這位主子,乃是無憂公主。
誰都不敢保證,無憂公主能做出來什麼事兒。
徐守義臉皮也微微抽搐了一下,不由自主開始考慮自家兒子有沒有得罪這位主子,讓她心裏惦記上了。
他曾聽一些在皇城任職過的同僚說,得罪這位主子,被懲治了有冤都沒處喊,只能自己默默認了。
這般不講理又囂張跋扈的公主,他心中就算不喜也不敢表露出來。
不過他怎麼覺得這位主子似乎並不像傳言那般,還是說這位還沒開始發威呢
“顧平川”突然,鳳無憂清冷喚了一聲。
顧平川一凜,道:“微臣在。”
“顧淼是你的嫡次子”
“是”
“身爲朝廷官員之子,卻進出賭場,可合禮數”
此言一出,顧平川和徐守義均是面色一抽。
您身爲皇室公主,都進出賭場,這皇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您
好吧,他們還真不敢說出來,畢竟先不說無憂公主是否以身作則,就是那兩子的行爲也足以讓人詬病,不過官家子弟行爲不檢,旁人也不敢說什麼。
是以這樣的事情,極爲常見。
無憂公主若是拿這一點說事,頂天了也就處罰一下那兩子,倒沒什麼。
不過,比起顧平川冷汗涔涔,徐守義的臉色就有些不好了。
他家子平素一向克謹守禮,唯一行事偏頗的地方就是跟顧家二子有過節,兩人經常相約在賭坊鬥賭。
“回公主殿下,顧淼行爲不端,是微臣之過,微臣定會好好教導顧淼。”顧平川額角沁出了汗,可他卻不敢擦。
“那顧淼強搶民女之事,你可知道”鳳無憂眼底閃過一絲利芒。
顧平川瞪大了眸子,這事公主殿下爲何會知道她不是纔剛來宣城嗎
“這這事微臣也知曉一些,只是平素微臣忙於公務,對顧淼疏於教導。”
“忙於公務本宮怎麼聽說這宣城的公務,幾乎都是郡守在處理,而城主只需要坐等收銀子”
誰說的他一定不會放過他。
顧平川很想怒吼,可是他實在不敢。
“這個徐郡守確實分擔了微臣不少公務。”
徐守義低着頭,不屑的撇撇嘴,這個老東西還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這些年來城中瑣碎的事情他不管,表功的時候他就衝上去,還不是因爲背靠大樹好乘涼,他這個寒門子弟又有什麼辦法
一沒錢二沒勢,哪怕跟這老東西官職一樣,那待遇也是一個天一個地。
嘴角勾笑,鳳無憂對顧平川的解釋不予置喙,而是繼續道:“方纔顧城送來的黑珍珠不錯,皇后娘娘賞賜給本宮的黑珍珠都比不上,還真是稀罕。”
這話當真誅心,這不是擺明了說皇后娘娘都未曾擁有的寶貝,他們有
“這個顧城他外出遊學時,無意中得到的”顧平川被質問的扛不住了,看來這公主殿下還真的沒有打算善了。
“原來是無意得到,不過城主府的藥材珍寶也不少,那靈芝人蔘,各個年份很足。”
“這個公主殿下滿意就好”
“哼”鳳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