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公主殿下有令,他作爲臣子卻不能不遵從。
別說是隻是自行領罰,就是直接要他的命他也什麼都不能說,必須照辦。
只是,到底心中還是有些憋屈。
況天佑壓抑着聲音,說:“末將領命”
隨即,況天佑起身,便準備去自行領罰。
正好他轉身的同時,與冷香打了個照面,冷香清冷的臉上掛着一絲怔忪,似是沒有想到自家主子會直接懲罰況天佑,不問青紅皁白也不問事情的緣由。
按說不應該啊,她自從跟了主子以後,便明白坊間對主子的評價都是無稽之談,根本純屬造謠,不過主子從來都不在意也沒有辯駁過。
主子很好,是她遇到過最好的主子。
她脾氣好,性子好,從來不把下人的命不當命,也從來不會冤枉一個無辜的人,更不會不分青紅皁白便定了一個人的罪。
方纔她聽侍衛來報,便知道是楚國的那位女官先動手,況天佑只是一時氣怒之下失了理智,若說錯吧也有錯,但是也罪不至自己去領罰,她只看到況天佑和馬車周圍將士的表情,便知道這罰定然不輕。
主子她爲何
雖然她已經與況天佑劃清界限,可並不會因此想法便有失偏頗,故意找他的麻煩。
然,也不會心疼便是了,只是覺得奇怪而已。
況天佑看到冷香,本想張口說什麼,可最終還是衝着冷香點了點頭,便直接朝着車隊後面走去。
一邊走着,他一邊招呼了兩位將士,將身上的鎧甲直接脫了下來遞到那兩人手中。
等到最後隊伍最後,他只剩下純色單衣在身。
況天佑背對着冷香,冷香看不到他的表情,可他的動作很是灑脫自然,一點都沒有憤怒和不滿,甚至是一絲情緒都沒有。
若說方纔她還什麼感覺都沒有,現在卻覺得有些不舒服。
他這樣雲淡風輕的領罰,還是他嗎
她記憶中的況天佑,一直是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年,一直是那個迴護她的男子,一直是那個
不,她早就該忘記的不是嗎
她和他之間,隔得可不止是天塹。
這時,鳳無憂清冷的聲音從馬車內傳來。
“冷香,你過來”
冷香回神,收回落在況天佑背影上的視線,走到馬車車窗邊,道:“主子,冷香在”
鳳無憂掀開馬車的簾子,露出自己那張絕世傾城的面容,清冷地視線落在冷香的身上。
道:“冷香,你可知本宮爲什麼讓況將軍自行領罰”
冷香微微怔楞,想了下才說:“況將軍與楚國女官發生爭鬥,兩國使團的人都看着,影響實在有些惡劣,若是稍有不慎便會引發更大的衝突,影響兩國邦交,更影響您和明珠公主殿下的情誼”
鳳無憂聽完,不由讚賞的點了點頭:“冷香,你跟在本宮身邊這些時日,到底是學到了一些東西,也甚是瞭解本宮所思。這件事起因乃是楚國女官先動手,但是況將軍吃了個暗虧也罷,被人擺了一道也罷,日後再找回這個場子多的是機會,可他居然當着所有人面直接動手,若是那女官有個三長兩短,只怕這事便也善了不得明珠姐姐前面遇刺,那刺客的嫌疑一直在咱們這邊洗不清,若是再攤上了這種事,怕是更麻煩”
“奴婢明白”冷香垂眸,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主子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