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麼勢力，能培養出一羣不怕死的死士又是什麼勢力能造出這般精巧卻殺傷力極大的武器又是什麼樣的勢力能讓活人自盡的毫不猶豫
剛纔這黑衣人眼底的瘋狂，讓經歷了多少血殺的她都心驚不已。
她可以肯定，在五國之中，絕對沒有人能訓練出這種只聽命令，沒有自我情感的死士。
鬆開箭尾，鳳無憂甩了甩手上的血跡，那模樣很是隨意，一點都沒有懼怕或者噁心的神情，好似對此已經習以爲常。
秦羽嘴角抽搐了一下，眼前突然浮現出一抹熟悉的畫面。
曾經，她也是如此，淡然的面對滿手的鮮血，只隨意地甩一甩，便能繼續提劍殺人。
她殺的，除了敵人就是該死之人
可是那一晚，她提劍而來，想殺的那個人是他
她想殺他
最後，死的卻是她
心中突然抽痛了一瞬，秦羽心口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上不來的下不去，沉甸甸地在心頭壓着，讓他的眼前都有些模糊了。
神情更加漠然，秦羽口中道：“此地不宜久留”
“是”鳳無憂說完，這纔想起來什麼般說：“況天佑呢壞了”
鳳無憂這纔想起來況天佑沒有跟上來，直接甩下秦羽朝方纔的溪邊遁去。
只是這次，鳳無憂儘量隱匿行蹤，心戒備地查看着四周。
可是，除了已經死去的這個黑衣人，鳳無憂再無發現任何異常的氣息。
如此看來，那些黑衣人已經走了。
幾個呼吸間，鳳無憂再次來到溪邊，只見溪邊除了一些細的孔洞外，便再無任何其他的痕跡。
而況天佑也不見了蹤影，只餘地面上滴答的一些血跡罷了。
皺眉，鳳無憂眼底閃過一絲壓抑的憤怒。
似乎每每遇到這些黑衣人，她都有種無從下手之感。
他們的武藝並不算高超，可卻不怕死也行蹤詭祕，你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出現，就算全部死了也不會留下痕跡。
隱藏在暗中的敵人，纔是最可怕的。
“公主殿下，況將軍失蹤了”秦羽隨後跟來，眼底也閃過一絲晦暗。
鳳無憂神情淡漠，走到溪邊清洗了一下自己手上的血跡，她洗的很認真也很慢，好似一邊洗一邊思考着什麼。
待手清洗乾淨，鳳無憂這才擡頭看向秦羽，道：“攝政王，你還想繼續追蹤那夥黑衣人嗎”
秦羽沒有猶豫，嘴角扯了扯，說：“自然”
似乎料到秦羽不會退縮，鳳無憂似笑非笑地道：“不怕死”
“死又有何懼”秦羽的口氣有些自嘲，眼神深邃了幾分，不知是否想到了什麼事，亦或是什麼人。
“既然如此，走吧”鳳無憂站起身，隨意的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神情根本不像去赴險，而是去參加國宴。
秦羽再次側目，很多時候，他似乎都能從無憂公主身上看到她的影子，二人的性情，表情，還有一些動作都太像，那種相似讓他偶爾會有一種恍惚。
只是他知道，她早就死了
壓下心中的情緒，秦羽問道：“那些黑衣人似乎又消失了，公主殿下準備如何將他們揪出來”
“爲何要將他們揪出來那多累啊”鳳無憂的神情很是淡漠，若是熟悉她的人就會明白，此時的她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而她越憤怒的時候，往往會越平靜，頭腦越清晰。
“哦”秦羽淡淡應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不得不說，二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