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皇宮,她衝向西岐王的時候,感知到凌風的氣息,便直接吩咐凌風跟着憐兒,查找她的蹤跡。
從地下宮殿出來,她沒有在議事殿看到憐兒,便知道她應該是已經離開。
之所以不着急,是知道凌風定會跟上她。
憐兒,一直在這裏嗎
“凌風,你在外面境界,若是發現異常想辦法通知本宮”鳳無憂沉聲吩咐道。
“是”凌風說完,氣息便消失不見,想來不知道躲在了何處。
眼底閃過一絲莫名,鳳無憂從懷中扯出一塊黑巾,蒙在了臉上,直接翻牆而入。
她的動作很輕,一點動靜都未曾發出。
院子中,只有一個屋子發出微弱的光芒。
鳳無憂心翼翼地遁了過去,窩在牆角傾聽着裏面的動靜。
察覺到裏面只有一個呼吸聲,鳳無憂的眼底閃過一抹狐疑,難道她猜錯了
不對啊,那東西
如是想着,鳳無憂微微擡高身子,投過窗戶的縫隙看了進去。
只見憐兒坐在椅子上,面前放着一壺酒,正在自斟自飲,她姣美的面容上滿是悲傷,臉帶紅暈,看起來似是已經有些醉了。
喝酒
憐兒居然在喝酒
鳳無憂愣住了。
從前她很喜歡喝酒,不時會酌一杯,阿蠻也好酒,總會與她對飲,狼女更是不用說,都快成酒鬼了。
弄月對酒一般,平素只喝了一兩杯便不喝了,她們幾人中只有憐兒滴酒不沾,她總說喝酒會影響人的神智,她必須時刻保持清醒才能在突然事件中尚存判斷力。
清醒,理智
憐兒的人生似乎從來都沒有走錯過。
她一直以爲自己死後,以憐兒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術,要麼躲在暗處伺機給她報仇,要麼便是遠走天涯讓任何人都找不到。
這些都不是她應該有的樣子
突然,坐在桌前的憐兒動了。
她端起一杯酒,遙遙舉着,口中呢喃道:“阿茗,這一杯我敬你,你安息吧”
“嘩嘩”
說完,憐兒將酒倒在了地上。
又倒了一杯酒,憐兒繼續呢喃:“這一杯我還敬你,承蒙你照顧多年,我心中一直感激。”
“嘩嘩”
再倒了一杯酒,憐兒臉上滿是苦澀的笑。
她這次沒有說話,而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一滴淚順着眼角流下,憐兒的嘴脣微微顫抖着,壓抑着喉間的哽咽聲,眉頭緊緊鎖着,樣子看起來有些痛苦。
憐兒
鳳無憂心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很想此時便掉頭離開,可她終究還是沒有走。
心中的疑問,還是需要找到一個答案。
突然推門闖了進去,一柄匕首從鳳無憂的袖中滑落,她將匕首直接搭在憐兒的脖頸處。
壓低聲音威脅道:“別動”
憐兒依舊端着酒杯,眼底的悲傷一掃而空,冷聲問道:“閣下是何人”
“你又是何人”鳳無憂沉聲反問。
“閣下夜探此處,難道還不知道我是什麼人我只是西岐皇宮的一個舞娘罷了,閣下是不是找錯地方,找錯人了”憐兒的聲音更冷了,不過她的眼底一點懼意都沒有,更沒有絲毫的波動。
“只是舞娘只是舞娘緣何能平安逃脫國宴之上的危機旁人都被聚集在議事殿,爲何你會好端端地坐在這裏”
“你是誰你跟蹤我”
“你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