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王習,何其困難更何況這是犯法的事情。
他看透三皇了,三皇只把他當成一個棄子,讓他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後就把他丟掉,死活三皇不會管這些。
,真混賬梁丕文暗罵道。可他有什麼辦法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就在這時候,他突然看到了兩張熟悉的面孔。
王習和張林。
是無巧不成書,更是天無絕人之路梁丕文得來全不費工夫,真的遇到了王習
王習張林旁邊還跟着一個樣貌清秀的學生,不出意外就是蔡賀了,後面還有倆看起來有點虛弱的,會是誰呢
趙林聽到蔡賀說孫方投靠的消息後,哈哈大笑:“值了值了老子一身皮肉傷,換來一個軍閥倒戈,兵不血刃,太值了”
祝衝拍了拍趙林肩膀:“你小心點,我只捱了一刀,你是捱了好多刀和好多棍啊”
趙林立馬嗷的叫了一聲:“我靠你知道還拍我傷口我這兒被人打了一棍子”
祝衝連忙收手:“抱歉,抱歉”
就在這個時候,梁丕文突然攔住了王習他們的去路:“王習,我們又見面了。”
王習和張林都吃了一驚,張林更是摸出了指虎。
王習看了梁丕文一眼,一下子火就上來了王習的性格有點“極端”,對待他不待見的人,他是一點顏面都不留給對方的,更何況對方是一個早上還滿口污言穢語挑釁他的“小學生”。他怒氣衝衝的問道:“你想怎樣”手已經摸向了腰上別這的甩棍。
蔡賀見氣氛不對,但手裏沒有石子可以丟,就站穩了步子,準備和眼前的傢伙打一場。
誰料到,梁丕文半晌後纔開口,一開口,卻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話:“救救我”
“救你你神經病了吧”張林譏諷道。
王習搖搖頭,和張林一起開口諷刺對方:“三皇義薄雲天,他們會救你的”
蔡賀則反問梁丕文:“我們有什麼義務救你我們又憑什麼救你我們要怎麼相信你”
這時候,梁丕文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了那把刀,刀尖對準自己,遞給了蔡賀:“這是我身上唯一的武器,我把這個交給你們,就相當於把命交給你們了”
蔡賀半信半疑,但還是一把奪過刀,給了王習一個眼神,王習則點點頭:“那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
六人走到了棋牌室裏,一進去後,梁丕文就再也無法壓抑內心的悲憤:“媽了個x三皇都t是一羣畜牲”
“廢話少提,直奔主題”趙林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悠悠的開口道。
“沒錯,我,就是今天,和你們宣戰被你們,打,打慘的梁丕文”也許是太過激動的原因,梁丕文講話一頓一頓的,就像是壞了的收音機一樣。他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才繼續說話。
“戰敗後我回去找到了長刀會的孫子同,我說我們和你們的武器不在一個檔次,打不過你們。孫子同就給了我這把刀讓我把王習殺掉,就是你手裏這把。”梁丕文指了指蔡賀手上的刀。
耳朵捕捉到那個駭人聽聞的動詞後,王習感覺脊背一涼,他能說什麼但很快他就坦然了,他想到葉木龍的女朋友被這些痞子混混利用,從一個花季少女變成了一個三分人七分鬼的女癮君子,他想到葉木龍全軍覆沒後被瘋狂報復乃至逃離清湖鎮的義士們。對於這些罪大惡極的混賬來說,搞死別人算得了什麼把你折磨的生不如死纔是最可怕的。
祝衝聽了那麼多話,也知道了什麼大概,對梁丕文一點好印象都沒有,他挖苦道:“你知道就好,希望你這別是鱷魚的眼淚”
王習問:“那麼當初,你爲什麼加入他們他們給了你什麼好處”
梁丕文如實說道:“第一,最早消滅聯盟的,可以得到初二年級,第二,他們說你是十惡不赦的僞君子,我就信了”
王習聽後,忍不住爆了一句髒話:“媽了個x別人罵我就算了,三皇那幾個東西有什麼資格說我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蔡賀搖了搖頭:“我想,現在你也該看清楚他們倆吧,你的選擇是”
“如果你們不嫌棄,我想加入你們。我也許戰鬥力不行,但我會宣傳我自己的親身經歷,以此讓更多人看穿三皇的真面目,不被他們欺騙”梁丕文激動的說道他,終於是選擇了自我救贖,他不再是三皇的吊線木偶了
王習點了點頭:“只要願意改過自新,停止欺凌行爲,拿起武器和聯盟一起對抗三皇等痞子混混,我們既往不咎。”
王習都開口了,說明,聯盟接受他了。
梁丕文愣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謝謝”
王習拍了拍他的肩膀:“時候不早了,快回家吧。還有,路上小心,我讓張林送一下你。”
梁丕文想說什麼,卻又感覺什麼都說不出來。
一邊,是他視爲領袖的人,他們卻視自己如草芥。
另一邊,是今天早上才和自己打過架的人,他們卻在自己有難的情況下選擇既往不咎。
他既難受,又感動,更多的,還是自責。
第二天,梁丕文脫離三皇的消息在趙林幫助下,傳遍全清湖鎮。大旋風他們三人負責的六位初一軍閥多多少少都有了些搖擺不定,他們立刻加緊了攻勢,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最早宣佈脫離三皇都的是講義氣的唐鍾和徐舟,他們聽說梁丕文的經歷後,氣的幾乎說不出話。
“什麼人啊我靠”唐鍾罵罵咧咧的“我們跟着三皇,以後肯定也是這樣今天他們能把梁丕文搞成這樣,明天就能對我們下手”
徐舟也跟着罵了起來:“這種人不仁,我們就不義咱們別跟着三皇幹了”
剩下的四人,雖然也開始反感三皇,但也害怕三皇的權力,無奈之下,終究是選擇保持中立靜觀其變。
但誰都沒想到,危險正在靠近。
梁丕文脫離三皇后,常常和王習他們一起活動。就連去網吧,也是和趙林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