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白首太玄經 >第二百五十章 弄鬼裝神豈是俠
    第二天一早,祝瑩佳才從昏迷之中醒來。

    雖然如此,可她腦海裏依然昏昏沉沉的。

    幸虧現在是在夏天,躺在地上一夜時間,她纔沒受什麼涼。

    不過,當祝瑩佳清醒過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小狗報仇雪恨

    雖則她也覺得自己的昏迷跟小狗沒有關係,但誰讓她善於遷怒於人

    可等她張頭尋找之際,房間裏哪有什麼小狗的蹤跡,只有一個字條,靜靜的躺在她身邊。

    撿過來一看,其上用毛筆字寫道:

    “祝瑩佳,女,十六歲,貪慕虛榮、心性狠毒、易怒易妒、受寵而驕,特取紅丸以警之,望能吸取教訓,知錯就改,慎之慎之”字跡到此就結束。

    什麼東西

    說我貪慕虛榮、心性狠毒、易怒易妒、受寵而驕

    開什麼玩笑

    是你在妒忌我的名聲吧

    還有那什麼“紅丸”鬼知道是什麼玩意

    祝瑩佳滿不在乎的撇撇嘴,隨手將字條一丟,就欲站起身來。

    只是她雙腿剛動,忽然一股撕裂的疼痛從私密處傳來。瞬時間,她臉色變得煞白,猛地記起了電視裏演的,“紅丸”在古時候代表了什麼。

    “哇”

    小姑娘也不知是疼得還是嚇得,扯着嗓子就哭了起來。

    可哭着哭着,就漸漸的發現了不對:按照往常來說,她只要一哭,她媽媽就會衝進來安撫她。現在剛剛早晨,媽媽也不會存在上班不在家的情況,怎麼這麼長時間了還沒進來

    正疑惑間,忽然門外傳來撓門聲,唰唰唰的,不知是什麼東西。

    祝瑩佳一時間根本沒有多想,只道是媽媽就在門外。而她不小心將門反鎖了,所以媽媽才進不來。當下一股腦的爬起來,忍着胯下撕裂的痛楚,踉蹌走到門邊。一把將門拉開,就欲撲入媽媽的懷抱。

    可門外空無一人,哪裏來的媽媽

    倒是有一隻白色小狗見房門打開用前腿抱住了她的大腿等等白色小狗

    祝瑩佳定眼一瞧,這不正是自己昨天抱回來的那隻當下怒從心頭起,大叫一聲:“該死的東西”猛地腳一用力。將小狗踢得飛了起來。

    “嗷嗚”小白狗哀嚎一聲,飛了兩米才落到地上。

    就見那小狗剛剛落地,便爬起身來,淚眼汪汪的望着祝瑩佳,緊接着,竟再次跑了過來。

    祝瑩佳剛纔那一腳牽動了傷口,又疼又恨,見小狗再次奔來,心頭更是大怒,再次一腳踢出。正好踢在奔來的小狗身上。

    砰

    嗷嗚

    噗通

    小狗再次哀嚎着高高飛起,重重跌落。

    祝瑩佳見此卻猶不解氣,也顧不得胯下疼痛,三兩步跑到近前,對着剛剛爬起來的小狗就踩了下去

    只是這一次,她卻感覺腳心一痛,似乎踩在了鋼板上,忍不住蹲下身抱着腳丫痛呼。

    盛怒中的她沒發現,在客廳沙發一角,扔着一個跟她之前房間裏所見一模一樣的紙條。其上寫道:

    “祝玉萍,祝瑩佳之母,專寵溺愛、不善管教,致汝女祝瑩佳貪慕虛榮、心性狠毒、易怒易妒、受寵而驕。並見汝女犯錯不知勸改,反助其爲惡,着實愚鈍。此事因狗而起,便罰汝爲狗一月。但念在汝母女二人相依爲命,可減輕懲罰,特赦爲狗三天”

    不知若祝瑩佳知道她現在所打的“狗”竟是她的母親。會是怎樣一番表情

    小區外

    一隻與祝瑩佳正在揍的“狗”一模一樣的“狗”在無人之處,向祝瑩佳母女家的方向望了一眼,無聲的搖搖頭,竟口吐人言道:“那祝玉萍也是自作自受,若非她的溺愛,祝瑩佳也不至於如此跋扈,致使她受如此苦楚。想來經此一事,她應該會好好管教自己的女兒了”聽這聲音,竟然是趙玄

    原來趙玄離開何婉柔家後,直接坐飛機來到了北平城。

    對於這裏他自然並不陌生,很快,就找到了照片中郭洋等動保協會的人。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網名“純純小公主”的祝瑩佳竟然也在裏面,也不知他們是怎麼聯繫的。

    正好祝瑩佳就是他要找的屬龍之人,他便變成一個小狗,用以接近祝瑩佳。

    之前他在十萬大山中可沒虛度,一切“毛蟲”已經都能變化。

    就連獅子、老虎,十萬大山中雖然沒有,他也找了個時間,元神出竅,去動物園逛了一圈。

    前幾天他用酒在扇面上作畫,其實就是在話屬“毛蟲”的百獸。

    正所謂:“畫虎畫皮難畫骨”、“得其形者未必得神”,他就是想把各個動物的“神”畫出來,以圖在變化上更爲神似、讓人找不出破綻,可不僅僅是畫着玩。

    下一步他就可以學習與毛蟲最近的羽蟲的變化,在這時變化一隻小狗,當然是輕而易舉。

    至於把祝瑩佳的母親也變成狗

    玄元功中或許也有這種方法,但恐怕要在第三篇之後,趙玄現在還沒有悟通,故而他使用的,還是這個世界的術法造畜

    造畜,簡單來說就是把人變成牲畜。

    古之邪道修士,善以此法,將人變成豬、牛、羊、驢等物,或在災年宰來喫肉,或驅之拉磨做活,或用此法來拐賣婦女兒童。

    傳言就有一些人販子精通此術,尋一健壯男子,將對方變爲馬匹,然後再物色好的婦女兒童,變成驢、羊諸物,從這一地趕去那一地,再施術把他們變回人形,賣給大家主做丫鬟、僕人換錢。

    一路上不用車拉,不用護送,可謂是暴利

    然而術無正邪、人有善惡。在人販子手中的“邪術”,到了趙玄手中卻能變成“懲罰罪人”、“導人向善”的工具,卻也並非是什麼奇事。

    只是卻苦了祝瑩佳的母親,需要被女兒拳打腳踢三日。不可謂不悽慘。

    但有趙玄的術法在,祝瑩佳也殺不了她。些許皮外之傷、窩心之苦,也只能算她罪有應得,自作自受

    若非她嬌慣女兒,也因不得趙玄前來;若非她嬌慣女兒。把祝瑩佳慣得刁蠻任性,就算趙玄來了,把她變成了畜生,她也不至於被女兒鞭打。

    所以老人常說,世間的一切苦難、問題,其實都出在自己身上。

    金烏西墜,玉兔東昇,時間漸漸到了晚上。

    趙玄沒有在祝瑩佳母女那裏多做停留,給祝瑩佳的母親加了層術法,確認她不會被打死後。就徑直離開了她們的小區。

    不過他卻沒有離開北平城,畢竟他不好“厚此薄彼”:祝瑩佳母女受到懲罰了,也不能讓其他動保協會的人閒着不是

    早早的,他便到了“首惡”郭洋的家,一個遠離市區的村莊,可惜郭洋卻沒有在家。

    直到此時,夜色黑暗,郭洋才悠悠的走回來。

    郭洋人已到四十,身材發福,滿面油光。手裏提着個鳥籠,跟個在家享福的老大爺一模一樣。

    趙玄遠遠望見,眉毛一挑,忽然玩心再起。再次換了個妝容。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因我未到”夜色下,空曠的小巷中,一道陰測測的聲音響起。

    郭洋走在路上,正在逗弄着鳥,忽然身體一顫,駭然擡頭。就見自家門口前,立着一名高高瘦瘦的人。

    那人穿寬袍廣袖,通體白色,手裏提着一個燈籠,上寫一個血紅色的“死”字。

    由於長髮披散在前,遮擋住臉部,叫人看不清面容。

    只是在夜色之下,對方腦袋上一頂慘白慘白像是紙糊的帽子卻清晰無比,高高長長,上面四個彷彿是鮮血寫成的字跡:

    賞善罰惡

    郭洋雙眼猛地一凸,渾身一顫,哆哆嗦嗦,結結巴巴道:“你你你是誰”

    趙玄心中一笑,繼續用陰測測的聲音:“我是誰,你難道認不出來嗎”

    “媽呀,鬼啊”郭洋嗷的一嗓子,鳥籠子一扔,轉身便逃。

    可等他剛剛轉過身來,就看到一張極爲恐怖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眼睛瞪得滾圓,舌頭吐出老長,面容僵硬,慘白無比,雙眼無情,冰冷漠然,像是看死人一樣的看着他。

    “嘎”

    郭洋兩眼一翻,差點抽過去。

    但趙玄怎會讓他如願

    虛空畫符,一個靜心咒悄無聲息的打在郭洋身上,讓他想暈都暈不過去。同時,口中陰森森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因我未到郭洋你可知罪”

    郭洋都快哭了:“鬼鬼大爺鬼大爺我有什麼罪您老人家就饒了我吧”

    “哼既然汝不知,那本神就爲汝說明汝爲一己之私,藐視公義,糾結羣衆,製造輿論,致使世間對愛狗之人產生偏見、對重生平等覺得恥笑、對動物減少憐憫之心。此三罪牽連甚廣,其一,使人離德、遠德,最在泯滅人心中良善;其二,讓人憎佛、遠佛,平添超度之難度;其三,叫萬千動物受牽連,將有喪身之禍。此三罪加在一起,不亞於滅殺千萬生靈。若汝入輪迴,必生生世世淪爲畜生本神自誕生之日起,便爲賞善罰惡留存世間,汝之罪不罰,不能平本神心中之忿不過,若本神對你懲罰太過,難免讓你一舉償還了因果,卻又是對你好了。故本神只罰你爲狗百日,望你日後好自爲之”

    說完之後,就兜頭用一件東西將郭洋罩住。

    如果郭洋能夠看到,就會發現,趙玄手中的竟是一件大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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