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沉重的大廳,幾道人影坐於其中,那位與張皓有着不小瓜葛的莊仁,也正好在場。
大廳的首位之上,坐着一名面目略微有些陰沉的中年男子,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了敲,他率先開口打破了屋內的沉默。
“剛纔接到消息,昨天派出去的搜尋隊伍,有一支三人小隊,在俠隱山脈中部偏裏的位置,失去了蹤跡。”中年男子有些嘶啞的聲音,在屋內緩緩的響起。
“父親,他們或許應該是遇見了魔獸的襲擊吧”隨意的笑了笑,莊仁接口道。好像死的人和他八杆子都打不到的關係一般,雖說遇見魔獸身亡的這種事,在俠隱山脈很正常。
聽莊仁的稱呼,這位中年男子,原來正是獨狼傭兵團的團長,莊勇。
“若是遇見魔獸襲擊,那應該會殘留一些痕跡,不過前去接應的傭兵,在搜索了那兩人所負責的區域之後,卻並沒有發現半點戰鬥痕跡,如果排除掉失腳掉落懸崖,這種傭兵菜鳥纔會犯的錯誤,我想,他們應該是受到了別人的襲擊,那些消失的戰鬥痕跡,恐怕也是那人所爲。”搖了搖頭,莊勇淡淡的道。
“你不會懷疑是張皓下的手吧”聞言,莊仁微微一愣,旋即搖頭道:“我與那傢伙交過手,憑他的實力,想要在他們發射信號彈之前,殺掉三名劍師七八段的傭兵還有些不可能。”
“不管是不是他,明天再派一些人,重點去那個區域謹慎的搜索一番。”莊勇沉聲道,天性猶如毒蛇般謹慎的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小小的漏洞。
“嗯,也好。”攤了攤手,莊仁倒是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小小年齡。便能到達劍師五段以上的級別,他的潛力,很強,最讓我注重的,還是那年齡不過十五的小子,不僅沒有半點少年該有的張狂,而且竟然還能把自身真實實力隱藏得那麼深,若不是在最後的生死時刻,恐怕任誰都猜不到,他竟然能一掌將你轟傷。”隨着莊勇聲音的緩緩所敘,一抹陰冷的殺意,涌上了他的臉龐。
“這種潛在敵人,一定要在他未成長起來時將他毀滅,否則,日後他的報復,我們承受不起”手指緊緊的點在耳下的傷疤處,莊勇寒聲道。
回想起古廟中張皓在衆人包圍的險境中,竟然還能冷靜的選擇最完美的突圍方式,莊仁手指便是微微一顫,擁有這種敵人,真的很讓人寢食難安。
再說張皓,一想到獨狼傭兵團經過三個月不間斷的搜捕,已經查到這裏,相信不要多久就可能找到他,可蟒洞內的雷源還沒有吸收完畢,心有不甘,決定要儘快吸收完畢,然後再移到其它地方。
當下不再猶豫,立即返回蟒洞,進行修煉。
修煉的時間,總是在無形間就溜走了,每天除了偶爾出去透口氣外,其餘的時間,張皓基本都是在蟒洞內渡過。
那電流洗滌之痛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有丹藥相助,就是在蟒洞內連續堅持個十天半個月,也不是什麼問題。
“不行,這提升的程度太慢了。”
那緩慢的速度,已經達不到張皓想要的效果了,而且照目前的進度下去,一個月後根本吸收不完。如果不能吸收完全,那將造成很大的浪費。張皓必須搶在他們發現之前吸收完畢。這樣纔可以消除現場,不留下蛛絲馬跡。
張皓果斷站起身,向前走了三步,進入一個更強烈的電弧範圍,一陣暴虐的電流襲來,電的張皓一個大的抖顫,嘴角也是不斷的抽搐着,受到和先前不是一個級別的麻痛。
狠了狠心,他還是邁開步伐,朝着深處緩步走着,每走一步都是要承受莫大的痛楚,但是他卻依舊沒有放棄,又有着丹藥在,他也不懼受到重創,咬着牙倔犟的一步一步的前進,挑戰着自己的極限。
也只有不斷的挑戰自己的極限才能更大弧度的提升自身的修爲。
汗水從他的毛孔中滲出,他的衣袍早已溼透,大滴的汗珠掛在眼眸,還有一道道銀白色的電弧在內抖動。
他渾身上下每一塊肌肉,每一寸毛孔,經脈,骨骼都在受到不同程度的侵蝕,視線開始模糊了,身形也變得更加的搖搖晃晃。
張皓感覺到了身體所能忍受的極限,緩緩的坐了下來,接受這雷電的淬體。
所謂天才,天賦固然重要,但是勤奮更是佔了很大的因素,一個天賦再好的人,如果不勤奮,那他的天賦,也只是被荒廢了而已。
現在張皓每二天三天就要向前前進一段距離,接受更強烈的雷電。一道道銀白的電弧,繚繞而過,發出一陣陣讓人膽顫的“噼啪”聲音。
到了第二十天,張皓終於走到了盡頭,望着身前,有一團淡淡的紫色幽光在飄蕩,彷彿是一個球體,散發着淡淡的微光。
“沒錯這外面封鎖的雷電能量都來源於此,你可要當心了”安老慎重的告誡道。
“是不是隻要我接觸到了那東西,纔可以將其能量吸收”張皓並未將安老的警告放在心上,而是提出了他所關心的問題。
“正常情況下,是這樣”安老的話音未落,張皓就彷彿一道利箭般,身影射向那一團紫光。
爲此磨練了這麼久,張皓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他對自己的身體已經有一種盲目的自信,再加上獨狼傭兵也快發現這裏了,他不得不和時間賽跑,於是他就想賭上一把,相信雷電不會真正傷害到他。
不就是痛苦嗎我熬的住
“嚓咔”張皓抓住紫光的瞬間,一道閃電穿過張皓的身軀,劇烈的光芒幾乎將張皓的身體給射穿。張皓的骨架還有五臟六腑,都在這一瞬間的巨亮中,暴露無遺。
“這個笨蛋”安老急急的罵了一聲,卻已經來不及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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