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蒙面人下山來了,那麼山頂上的守衛必定空虛。張皓絕不相信他們還能夠再請出一個劍俠七段級別的強者來。畢竟,劍俠七段強者在這小鎮幾乎是傳說性的存在。
看着黑衣蒙面人出了山洞,向烈焰飛虎跑去,張皓直接帶着張軍峯飛向半腰山洞前,見到洞口兩位劍者,看了張軍峯一眼說道:“一人一個,速戰速決”說着,便帶着張軍峯跳下飛劍。
張軍峯這次來救人,本來就是想大幹一場,可想不到從頭到尾,都是張皓一人出手,好像他是來遊玩一般,那心中別提多憋屈,現在張皓終於給了他一個機會,只得將滿心的怒氣發泄在了山洞前僅剩的一個守衛身上了。
“殺”
張軍峯大喊一聲衝了過去,讓兩名劍師七段嚇了一大跳,趕緊站立起來警戒着。
當他們看到張皓的到來,嚇了一大跳,不約而同的驚叫道:“是張皓”
這話聽在張軍峯耳裏又是一陣刺激,感情這兩個守衛根本就無視他的存在了,眼睛裏只有張皓一人。張軍峯大怒,嘶吼着衝了上去,發誓要讓這個守衛知道他的厲害。
望着扭打在一起的兩人,張皓無奈的搖了搖頭,隨手解決了一個較強的守衛,張軍峯要想勝那個守衛,怎麼樣都得在五十招上下,張皓本想過去相助,但看到張軍峯的神情,便直接走進山洞,剛一進去就看到了被關在籠子裏的父親,心中原本已經漸漸平靜的怒火立即提了上來。
“皓兒”張軍武聽到山洞外那兩個守衛的叫聲,心中一喜,再見到張皓走了進來,不由的鼻子一酸。
這七天七夜裏,他無時無刻不想着張皓以及張家會是什麼樣子。剛開始他很害怕,害怕張皓和他一樣,在交換人質時和他們一樣遭到埋伏,在後來他被蒙面人轉移到這裏時,反而安心了,因爲他知道,張家一定沒事,他們是怕張家人來救他,所以才轉移關押他的地點,當他被關在這個山洞之時,雖然不知道這是哪裏,但整天看到一班人進進出出,就開始爲張皓擔心起來,怕兒子來救他不成,反而中了對方的埋伏,當他看到張皓出現在眼前時,那種心情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對不起,父親我來晚了”望着消瘦了幾分的父親,張皓啞聲說道。
突然,張軍武好像想起什麼,大聲叫道:“皓兒,快跑,不要管我”
然而,就在這時,關着張軍武的籠子後面忽然傳來了一陣陰冷的笑聲。
那褐衣蒙面人緩緩的從籠子旁邊走了出來,只聽他冷冷說道:“現在想走,已經晚了。”
“是嗎晚不晚現在說恐怕早了些。”張皓看着褐衣蒙面人的出現,心中不由的大驚,想不到這裏又埋伏了一個蒙面人。
只聽褐衣蒙面人說道:“張皓,不得不佩服你的聰明,本來八師弟想利用烈焰飛虎來對付你,想不到你故意將烈焰飛虎給引過去屠殺嚴金兩家劍者,等八師弟下去了,你就直接到了山頂,不得不說,這一系列的算計實在是太準了,你這招調虎離山計我也剛剛想到,可笑我那八師弟好不容易選了這麼個惡劣的地形,誰知不僅完全沒起到作用,反而被你玩了一手調虎離山,不過今天怎麼說你也得死在這裏”
更何況,就算他現在想要離開也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以他如今的實力,御劍飛行最多隻能帶一個人,是可以帶着張軍峯離開。然而他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爲了救他父親,更何況,他父親還被關押在籠子之中。
最好的辦法,就是乾淨徹底的解決掉褐衣蒙面人,纔有可能救出父親。
“絕不離開我不可能丟下外面正在爲救出父親而盡全力戰鬥的張軍峯,正如同我不可能丟下父親不管前面有多大的困難,我都必須去面對”張皓在心中對自己說道,但目光卻是一直緊緊的盯着褐衣蒙面人。
此時張皓的眼神變了,變得是那樣的凌厲強大。
他身前的褐衣蒙面人彷彿也感覺到了張皓的變化,開始重視起張皓來。
手掌緩緩握住劍柄,猛然一揮,玄鐵重劍帶起一股壓迫風聲,斜指地面,劍身勁風,將地面上的灰塵吹拂而起,淡淡的青色劍氣繚繞在身體表面,張皓盯着褐衣蒙面人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區區劍俠三段,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不自量力”望着爆發出來深綠色青色的劍氣鎧甲。褐衣蒙面人一聲冷笑。
目光猙獰的望着蒙面人,張皓握着劍柄的手掌越來越緊,片刻後,腳掌猛然前踏一步,落腳之處,堅硬的石面,居然至腳心處蔓延出幾道裂縫,洶涌澎湃的青色劍氣,自張皓身體表面暴涌而起。
感受着張皓身體上所升騰而起的強悍劍氣,蒙面人眼眸中閃過一縷詫異,想不到面前這個小小的少年不僅僅有着聰明的腦袋,還有這麼強大的實力。
蒙面人臉色頓時陰沉了許多,目光陰測測的望着張皓,身形突然一顫,旋即驟然消失。
張皓見褐衣蒙面人驟然消失,急忙連退了十幾步,手中的重劍急速揮出,在身前形成一個扇面的劍牆。
就在張皓手中重劍揮出霎那,蒙面人的身影也是詭異浮現,一聲陰笑,乾枯的雙掌結結實實的拍在張皓重劍劍身之上,頓時,恐怖勁氣暴涌而出
“噗嗤”
張皓雖然強橫,可與蒙面人這等劍俠七段強者相比,卻依然是有着極大的差距,如此硬碰,自然是他最喫虧,因此,當下便是一口鮮血噴出,雙腳擦着地面暴退,最後後背撞在山洞壁上一塊巨石之上,勁力一卸,身後巨石立馬布滿無數裂縫,眼看便是即將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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