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峯點了下頭。這是人所皆知的事情,也沒有必要否認,再者,和順堂和劍宗的爭鬥並不是一天二天的事,兩幫之間的爭鬥少說也有幾十年了,說到他們之間的恩怨還和他自己有着直接的關係。
在他小的時候,薛克的父親薛虎和他父親林凱安還是好朋友,劍宗與和順堂在清和城還不算一流勢力,充其量也只是個二流勢力,所以兩家關係也算不錯。他三歲那年,薛虎的妻子生下薛克的妹妹薛靈,在滿月那天,兩家訂下了娃娃親。
然而,在他十八歲那年,清和城少年比試中,他在擂臺上沒有讓她,於是,薛靈一氣之下,一個人跑進殘山,兩家人找了幾個月,也沒有找到。自從那以後,兩家也因此反目成仇,慢慢變成了今天這樣。
“那你一定還記得薛靈吧,她就是我內人。”
林峯聽到這話,一時無語,關於薛靈嫁給了苟悟良,他也是第一次聽到。
“今天我要爲他們報仇,以你和順堂所有人的血來祭奠劍宗死去的人。”笑面虎苟悟良恨聲說道:“不過你認爲你真的有資格威脅我嗎”他笑起來,體內血色的劍氣一點點的伸展開來,開始散發出一些猙獰。
“殺”
此時,申屠雄早已等的不耐煩,盯着林峯他們,輕輕一笑,手掌虛握成爪。
“撕龍爪”
一爪劃過,毫無聲息,彷彿連那一片空氣都是被他一爪撕裂,一道可怕無匹的劍氣,以一種極端驚人的速度以及氣勢,暴掠而來。
那一爪,根本就無法躲避。
林峯深吸一口氣,眼神異常的凝重,雙掌陡然緊握,在那手中的長槍之上,似乎是有着一道猩紅色的彎月光紋,閃爍着令人心悸的波動。
“和月槍,月斬”
林峯面色漠然,手中長槍陡然劃過,只見得血紅光芒爆發開來,那長槍之尖,竟是形成了一輪巨大的血紅彎月,那彎月呼嘯而下,攜帶着無法形容的森寒,當頭便是對着申屠雄斬下。
血紅彎月掠過,空間隱隱被撕裂出了一道痕跡。
就在他想出手抵抗時。
就在林峯動手的那一瞬,其後方的空間,似乎突然被撕裂,一柄暗金色的長槍,攜帶着無匹的勁風,猶如一顆金色的彗星,暴掠而下,重重的轟在那道可怕的撕龍爪的劍氣之上。
“轟”
三道凌厲攻勢快若閃電般的轟擊在一起,頓時天際巨聲響徹,一股肉眼可見的劍氣衝擊波,幾乎是瞬間席捲而開。
“螳臂擋車。”
申屠雄見狀,森然一笑,眼神陡然冷冽下來,黝黑的手爪再度暴掠而出,這一次,只見得血光奔涌,一道道恐怖的劍氣不斷的浮現,最後鋪天蓋地的呼嘯而出。
“砰砰”
面對着那一重重血紅劍氣的肆虐,林峯兩人的攻勢幾乎是瞬間潰敗,雖然他們各自都使出最強的招數,但畢竟與申屠雄之間的差距太大。
有時劍靈一段與劍靈一段之間的差距也是十分巨大,並不是加一個劍俠九段就能彌補的。
嘭
望着猖獗退後的兩人,申屠雄猙獰一笑,身影快若閃電般出現在林峯的身後,顯然他想痛下殺手。
“堂主,小心”
林強見狀,面色頓時一變,急喝道。
他擋住申屠雄八成的劍氣威力,此時,他體內劍氣正在翻涌之際,一時提不上力氣,根本無法躲避,只能眼睜睜的見到申屠雄那凌厲的撕龍爪,快若奔雷般的掠來。
“嘭”
不過就在那指風即將落到林峯身體上時,一道大力從旁邊撞來,將他的身體震飛出去數米。
林強的身體出現在了林峯先前之地,而後那申屠雄凌厲的撕龍爪,便是毫不留情的自其胸口處狠狠的劃過。
“嗤”
鮮血飛射而出。
一聲慘叫頓時從林強口中發出,身體都是因爲劇痛劇烈的抽搐着,然後踉蹌的狼狽後退,步伐都是不穩。
“走保護堂主先行撤離”近衛隊長林強捂着胸口,在他的胸口上五道深可見骨的抓痕,鮮血直流,但他根本不去理會,橫槍立在衆人前面。
“隊長”近衛隊衆人突然大吼一聲,一起站在林強的身後,個個臉色決然。
“撤,立刻護送堂主回去,撤”林強連頭都不回,厲聲說道。
“帶着少堂主和小姐你們先撤,記得去找張皓張公子,只有他能幫的了你們”此時,林峯並沒有後撤,而是和林強在一起,他知道林強根本沒有辦法擋住申屠雄,只有他留下方可給大家爭取到逃亡的時間。雖然他不想和順堂滅在他手上,但是並不代表他怕死。
“堂主不撤,我們也不撤”衆人齊聲喝道。
“這是命令,你們難道不聽命令嗎快走”
“你以爲他們走的了嗎”申屠雄陰陰的說道。一步一步走上前,也許這時他想玩一場貓戲老鼠的遊戲,在他看來,和順堂衆人是他砧板上的肉,並不急於殺死,要讓他們知道死的恐怖。
就在他一步一步走向林峯他們之時。
“嘶”
一道破空而來的尖嘯聲傳來,這片虛空都是有些扭曲起來,那是一品黝黑的重劍,筆直的從天空之上直插下來,一種極端驚人的威猛波動,在這天地,席捲開來,戰氣睥睨。
黝黑的重劍,約莫一米有五,寬約十五公分,外形古樸,劍身刻着古老的符紋,劍刃並未開鋒,黑光流溢,猶如能夠撕裂虛空。
“那是”
林宣她們望着那黝黑色的重劍,卻是一怔,旋即眼中猛的有着狂喜之色涌出來:“玄鐵重劍”
那申屠雄望着那口黝黑而不起眼的重劍,然後銳利的目光掃視着他面前的衆人,眼神一怒,大聲喝道:“這是誰的破劍有種的給老子站出來”
“三團副,這是張皓的重劍。”一名殘山傭兵低聲的說道。
“張皓”聽到這個名字,笑面虎苟悟良心頭頓時一震,是他殺了薛克,大鬧俠隱城的張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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