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子,一看就是有女主人的,鄭躍斌喝了一口茶水:“團長,這屋子看起來真舒服,是嫂子佈置的吧”
提起心愛的小女人,宋澄毅的臉上總是不自覺的露出一抹溫柔:“嗯,是按她喜歡的樣子來規劃的。”
張寶柱是睡在高小峯上鋪的:“宋團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咱們可是你跟嫂子的見證人啊,喝喜酒都不叫咱們一聲兒。”
宋澄毅笑笑說:“我和你們嫂子之前只領了結婚證,婚宴定在10月18號,要是你們有空,都可以來喝上一杯。”
高小峯原以爲大夥兒會高興的說一定來,可是,爲什麼他們臉上的表情都不太好呢
心裏想着,小峯也問出聲來了:“不是鬧着要喝喜酒嗎團長說了讓你們都來,咋還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啊”
鄭躍斌勉強的笑笑沒說話。
陸兵性子最直爽:“我們這兒去工地,是要簽訂合同的,跟着進山伐木,兩年後才能出來。”
許杧看見大夥兒高興,他也跟着一塊兒到團長家來蹭茶喝了,聽他們這麼說,不解的問道:“做不做工是自己的自由啊哪有這麼霸道的條款啊”
陸兵說:“簽了這個合同,一個月工資能高五塊錢。”
鄭躍斌嘆了一口氣:“哎,都怪咱們自己不爭氣,沒能像小峯一樣留在部隊,復原之後,除了回家種地,也做不了個啥,這次也是機緣巧合,伐木隊剛好招人,咱們幾個又能湊到一起了。”
鄭躍斌笑笑:“嗯,就是那邊。不說這些了,咱好不容易能聚在一起,說這些幹啥小峯,說說你們最近都出了些啥任務”
宋澄毅以前就知道,在農村,很多人都把參軍看着是一條出路,但能靠真本事在部隊立足的人,還是隻有一小部分。
當兵那幾年看似風光,可一旦復原回到農村,生活也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下田種地,或者是到城裏找份工作,優勢也並不比普通的農村青年多多少。
宋澄毅以前就聽高小峯說過,他宿舍的幾個戰友,和他一樣,都是來自農村。
幾人身上的衣着,都是以前的軍裝拆了簡章,而且已經洗得發白,鞋子和旅行包,也很舊了,看樣子,日子是過得並不是太好。
也是,有好日子過,誰願意爲了生計到深山老林裏去風餐露宿的待兩年。
這個話題,沒有人再繼續了,都談笑風生的說一些開心有趣兒的事。
下午六點,宋澄毅就讓許杧去汽車班申請了一臺車,領着大家一起去澄味喫晚飯。
大家也終於見到了曾經的穆晚檸。
檸悅笑着和大家打招呼,讓他們不要客氣,喫飽喝好。
宋澄毅跟戰友聚會,除了特別熟的,她都不參與,人家一羣大男人大口喫肉大碗喝酒,她在那兒多不自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