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芸,等我,等等我”
車子的尾氣都已經看不見了,巴金河朝着車子剛纔離去的方向,大聲的對着那個位置喊。
只是,縱使巴金河怎麼跑,依然追不上,已經離開了的車子。
巴金河像是不懂得疲倦的那般,瘋狂的衝着,跑着,追着
空無一人的道路,夜深人靜下,風吹着樹葉刷刷作響,涼風吹拂而來,心寒的人,變得更加孤獨無助。
“冬芸,別走”
“冬芸”
累趴在地的男人,半跪着,臉上落下的淚水,打溼了自己臉頰,伴隨着點滴的涼風,開始變得枯萎。
冬芸
別走
巴金河手中緊握着的拳頭,朝着地上狠狠地打了一拳
爲什麼,爲什麼要攔着我,爲什麼不讓我見冬芸
爲什麼
心裏的竭嘶底裏,乾澀的喉嚨,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來了。
在巴金河徐徐哭訴着母親的無情時,路過的賽車,見着路上半跪着一個男子。
“喲,這裏有人”
同時,還有人吹了個口哨
“嘖嘖,有人啊”
“喂,你死了沒有啊”
“擦大半夜在路中央,是不是想死啊”
“媽的,亮哥撞死他”
“咻”一輛輛車子經過,巴金河本來就暴躁的心情,聽到別人挑釁的聲音,心裏的憤怒更深了。
“你們算什麼東西”失戀的巴金河握緊拳頭,看着這羣不作爲的廢材,怒吼着。
想要發泄的心情,怎麼也壓抑不住。
“亮哥幹他孃的竟然敢罵我們不是東西”
被叫做亮哥的光頭男子,本來囂張至極的站在車頂上,甩着自己的衣服,發出喔噢的怪音表達自己興奮不已的情緒。
現在,被一個無毛小子囂張的唾棄鄙夷,頓時怒火就染了上來。
“你又算什麼狗東西給我倒回去”車子已經飛快的朝前方飛去,某個憤怒的男人,當然不能夠任由一個垃圾隨便挑釁自己的尊嚴。
怒吼聲下,車子咻的一聲,又飛快的飛了回來
好幾輛車,同時停在了巴金河的身旁。
一個個凶神惡煞,坐在車上的人,正雙手交叉環着,臉上滿是不屑的挑釁掃着巴金河。
“剛纔,就是你在辱罵我”語調上揚,滿是對巴金河的不屑與諷刺。
“呵,就是我,怎麼地”巴金河冷哼一聲,囂張至極,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眼前有一羣人,而他,一個人
“喲,兄弟們,我第一次看到比我還囂張的人呢。”帶頭的亮哥,從車上走了下來,諷刺般的揶揄中。
“囂不囂張,不是你們說的算,而是我說的算”伴隨着巴金河的一聲怒吼,一個拳頭,就打在了亮哥的臉上。
“砰”地一聲,肉體被撞擊的聲音,引得亮哥的腦袋歪向了一邊。
嘴角流出了一絲絲的斑斑血跡,亮哥將嘴中的血液“呸”地吐在了地上,陰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巴金河。
“給我打往死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