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最瞭解他父母的人,他的父母,勢力,看不上家世平平的人。
關凌的心涼了涼:“可是許巖,我沒有辦法在欺瞞你父母的情況下和你結婚,得不到祝福的婚姻,以後會有很多麻煩的,難道你要讓我永遠不要和你父母相處了嗎”
“我們過我們的,他們過他們的,我們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的。”
關凌知道,他太天真了,太理想主義了。
她以後是要進政界的,別的不說,就當做是同僚相處,這位衆議院的議長隨便一句話,她就沒有退路了。
她能像許巖一樣任性嗎
她不能。
她不可能拋棄所有,在家裏做一個以丈夫爲天的小女人,她要考慮的事情,遠比許巖要多。
多很多。
“他是你的父母,他還是衆議院的議長,許巖,我們沒辦法井水不犯河水的,我們還是要開誠佈公,事情不是說藏着掖着就能解決的,問題在那,我們要解決,我們不能逃避,知道嗎”
許巖眼神閃了閃:“你想怎麼解決”
“告訴你爸媽我的真實身份。”
許巖扣緊了她的手:“不不行,那樣他們肯定會極力反對的。”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即便反對,那也還是要坦白的啊。
總不可能一直對他父母撒謊,撒謊是沒有盡頭的,而且一個謊言要用一萬個謊言來圓。
晚宴結束,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許巖在門口對他爸媽道:“爸媽,我今晚帶關凌回公館住。”
吳明鳳點頭:“好好好。”
二十分鐘後,公館內,關凌和許巖坐在沙發上,許巖有些忐忑,關凌倒是鎮定。
保姆給四人上了車,吳明鳳笑着問道:“小關啊,你父親是不是駐e國的大使啊”
關凌笑笑:“阿姨,我父親不是大使。”
“那是”
關凌剛要開口,許巖緊張地壓住了她的手,她抽出手來,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後鎮定道:“我父親不是當官的。”
許國璋眉眼微挑了一下,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吳明鳳又繼續道:“是經商的嗎”
顧念的母親是經商的,她認識一些富二代,倒也算不得稀奇。
商人也也是不錯,可以勉爲其難地接受。
關凌依然鎮定:“我父親也不是商人。”
吳明鳳的臉色微微一沉,也不是商人,那還能是什麼
關凌面帶微笑道:“我老家在象城。”
象城好像是個小地方,京都的人總歸會有一些優越感的,吳明鳳的臉色已經不太好看了。
關凌繼續道:“象城是海邊城市,我們那邊的人,多數是以捕魚爲生,我爸爸有一條漁船,他是漁民。”
許巖一看他媽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