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謝牧野,他有能力送薛彬進監獄,可他不能,因爲她提起了請求。
他進了房間,房間裏的燈也沒有亮,陽臺落地窗拉動的聲音響起,他去了陽臺。
簡夏在客廳裏站了一會兒,然後也進了房間,四下一片昏暗,只有陽臺上忽明忽滅的亮光。
他在抽菸,窗外黯淡的燈光照着他的側臉,讓她能感受到他此刻的情緒。
她就這麼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然後拉開落地窗,走到了陽臺上。
謝牧野聽到動靜,便掐滅了菸頭,然後開了一點窗戶,冷風灌了進來。
他又拉上一半,只留了一道縫兒。
簡夏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腰:“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謝牧野沒有說話,手裏夾着一支沒有點燃的煙。
“沒有生氣。”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
簡夏的臉在他背上磨蹭着:“你就是生氣了,你一是生氣我擅自去找薛彬,讓他差點有可乘之機,二是生氣我現在又不追究他的法律責任。”
他繼續面對着她:“我沒有生氣。”
簡夏將他的身體轉過來,將他壓在落地窗上:“你還騙我,你明明就是生氣了。”
男人喉結上下滑了滑:“所以,安慰生氣了的我,你打算怎麼做呢繼續控訴薛彬嗎”
簡夏抱着他的腰:“你知道爲什麼我不追究他的錯嗎”
“因爲你們兩家是世交。”
簡夏輕聲道:“因爲他爺爺當年救過我爺爺,我爸是重情義的人,他說薛彬的爸爸親自領着薛彬上門求我爸了,我爸沒有辦法拒絕,因爲你,我已經和我爸的關係鬧成那樣了,我不想讓他繼續爲難,你能理解我嗎”
簡夏搖頭:“不會了,我想他也不敢再犯我了。”
謝牧野眯眼看她:“他或許是不敢,但架不住某人或許會創造機會給他再犯呢。”
簡夏心虛:“不會再有那樣的機會了,他已經上了我爸的黑名單了,又卑鄙,又慫包,出了事還要自己的父親求爺爺告奶奶地去求人,這種人,我看不上,我爸更看不上。”
謝牧野微挑了眉:“至於你創造機會給薛彬的事,我心頭還有怨氣”
簡夏擡眼看他:“怎麼樣才能平息你的怨氣啊”
謝牧野的手落到她背上:“你覺得呢”
簡夏便輕輕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脣:“這樣夠嗎”
“不夠”
男人的呼吸亂了兩分。
她又加深了這個吻,一邊吻一邊呼吸急促道:“這樣這樣夠嗎”
“不夠”
他的呼吸更加紊亂了。
簡夏便探出了舌尖,一雙手在他腰間輕輕撫摸着。
“這這樣呢”
他便加深了這個吻,輕輕推着她往牀邊去:“今晚你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