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彩超結果出來時，程慕安感覺自己身體裏的血液是冷的。
寒冷的感覺讓她的理智、身體逐漸僵硬，凍結。
她想哭，可是淚腺出了故障一樣，沒有一滴眼淚落下。
唯獨感知疼痛的神經還正常運轉着。
心裏有孩子嘶聲力竭痛哭的聲音，有刀子不斷在心臟插進、抽出，鮮血四溢，一瞬間，目光所看到的，全是火紅一片。
這刺目的紅，讓她疼，疼的撕心裂肺。
她失去了她和凌尋的寶寶。
昨晚刺鼻的異香，幾乎立即喚醒了她身體裏的那隻毒蟲。
她疼的受不了雖然後來她吃了藥，抑制住了那劇烈的疼，但還是遲了一步。
懷孕一個多月，寶寶不過幾毫米的大小，它實在是太弱小了，它沒有成形，也沒有任何感知
手機幾乎要被打爆。
程慕安木訥的站在醫院走廊盡頭，沒有理會。
她要怎麼跟凌尋交待
寶寶沒了她無法交待。
就算編，也沒辦法編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來。
心好累好累。
凌尋打不通程慕安的手機。
打了好幾遍，都沒有人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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