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宋燕王 >第550章 交代緣由
    孟芸娘回到房內,萍兒早已爲她備好洗浴的熱水,直接服侍她進內屋洗浴。

    楊叢義將她送到房間門口,沒有跟着進去,說有點事兒忙,一會兒再來,而後便離開了。

    關於孟芸孃的事,回來之後一直沒有機會跟顧清塵仔細交代,他覺得爲了家庭和睦,還是在今天跟她說清楚,免得胡思亂想,以後鬧出難以平息的事端。

    顧清塵正在陪着孩子,兩歲多的孩子說話已經能說的清楚,原本正說着話,一見楊叢義進屋,便趕緊閉了嘴,一言不發。

    “思遠,看看這是什麼?”楊叢義從背後拿出一個小玩意,一個用木頭雕刻的馬匹,栩栩如生。

    那孩子看了一眼,沒有上前的意思,但心裏又很癢癢,於是轉頭去看顧清塵,徵求她的意思,或是讓她拿來再給他。

    “你爹給你買的,你自己去拿。”顧清塵微微笑着,將孩子放開,朝外輕輕推去。

    孩子站在原地沒動,在他看來,眼前的這個陌生人似乎有些印象,但卻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更不知道他是什麼人。

    畢竟楊叢義在家的時間實在是不多,兩歲的孩子很難記得住。

    “思遠,不怕,這是你爹,跟娘一樣親,跟娘一樣對你好,叫聲爹。”顧清塵有些急了。

    楊叢義上前兩步,在孩子面前蹲下身子,擡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笑着將手裏的小木馬遞到他小手跟前。

    那孩子看看木馬,看看楊叢義,又看看顧清塵,而後小心翼翼的將木馬拿在手中,轉身撲進顧清塵懷裏。

    “思遠,你拿了東西,怎麼不叫爹啊?”顧清塵有些不高興,爹都不叫,以後還得了。

    “叫不叫有什麼關係,不叫我就不是他爹了?等他大點就會叫了。”楊叢義在一旁坐下,又伸手摸了摸孩子腦袋。

    “你來這兒做什麼?”顧清塵擡手將孩子抱起來,放在腿上,而孩子的注意力全在手中木馬上。

    “這不是我房間嗎,我不來這兒,我去哪兒?”楊叢義輕輕笑道。

    “今天不是要陪芸娘嗎,她大老遠過來,進門第一天你都不陪她,不像話吧,人家是官宦千金,沒有明媒正娶對她已經有虧欠,既然已經進了楊家門,就不能委屈她,不然傳出去也不好聽。”顧清塵這番話說的很平靜,聽不出來有任何嫉妒的意思。

    “芸娘又不是小氣人,沒事。”楊叢義笑笑,似乎並不在意。

    “夫君,你這麼想可不對。芸娘進門第一天,就讓她獨守空房,再不是小氣人,心裏也會不好受,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在從中作梗,給她穿小鞋呢!”顧清塵細眉微蹙。

    “行,那我就聽夫人的,今天先陪芸娘。”楊叢義點頭。

    “夫君,你是有話要說吧?”顧清塵扭頭看着他,面色依然平靜。

    楊叢義有些尷尬的笑道:“夫人說對了,確實有點事要跟你。”

    “關於芸孃的?”

    “嗯。”

    “其實說不說都行,你說我就聽着。”

    “芸孃的事還是跟你說清楚,免得你亂想。我跟芸娘第一次見面是在南劍州,也就是我回泉州接你去臨安之前那幾天,那時候南劍州發生了命案,我跟你說過,我見過那些匪徒的面目,當時我協助孟大人給土匪畫像,而孟大人找來的畫師就是芸娘,當時她蒙着面紗,我並不知道,作畫期間跟她簡單聊過幾句,畫完畫像之後就再沒見過。後來命案結案,我走水路離開南劍州,不久前我才知道,芸娘當年在渡口送過我,只是她去的遲了,並沒有見到我,我自然也不知道。後來再見就是在興化,就是她第一次來見你,即便在那個時候,我跟她也沒有說過幾句話,對她更談不上什麼念想。”

    “再之後,我們離開興化,更沒有聯繫,直到幾個月前我借乘登州商賈的船北上,因爲他們的船太小太慢,爲了早日北上,把他們的人和貨都搬上了船隊的大船,在船隊從明州出發,快到北方的時候,芸娘忽然跟我搭話,我才認出了扮作夥計的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在船上說了很多,她說她有一副我的畫像,已經跟着她整整六年了,從十七歲跟到二十多歲,如果沒有在船上遇到我,應該會一直跟下去,既然又見到我就把畫像送給我。說實話,我當時被她的深情打動了,一個女子,這麼多年太不容易,收到她那副畫,我就已經決定了,只要回來,馬上就去孟府提親。所以從北方回來之後,我先去了興化,提完親,孟大人聘禮都沒收,便讓我把芸娘帶走。此事的來龍去脈就這些了,也沒有特別的地方。”

    楊叢義說完,顧清塵沒有言語。

    片刻之後,才聽她說道:“芸娘雖然出身在官宦家裏,也是個可憐的女子,小的時候就沒了娘,跟着孟大人東奔西走,待嫁之時又碰上夫君,白白耽擱了應該明媒正娶的婚事,最好的年華白白浪費。若不是在船上遇到,她可能就要流落北方了吧。”

    楊叢義也沒有接話,有些事,芸娘從來沒有跟他講過。

    “遲來的姻緣既然來了,就讓她好好抓住,我們可不能辜負了人家。如今也是一家人,更不能虧待她,不能讓她再受委屈。夫君,你去陪她吧,不要讓她久等了。”顧清塵臉上露出一些笑意。

    “好,那我去了,明天回來陪你。”

    楊叢義朝她微微一笑,起身離去。

    “娘,你怎麼哭了?”孩子把玩着手裏的木馬,猛一擡頭髮現他娘正在流淚,不由得問出聲來。

    “灰進眼睛裏了,一會兒就沒事了。”顧清塵將擡起衣袖將淚水擦乾,看着懷裏的孩子,心情很快好了起來。

    家裏多一個對夫君好的人也好,夫君官職變動頻繁,到處調任,常年在外奔波,無人照顧,而家裏又要有人守,她不能跟着,若是芸娘願意跟着夫君,也是一樁好事。

    顧清塵很快就想開了,她委屈,蓮兒委屈,芸娘委屈,夫君常年一個人在外邊,連個給他洗衣做飯的人都沒有,又何嘗不委屈呢?

    若芸娘喫的了苦,夫君以後在外邊的生活起居就可以交給她了。

    就在顧清塵在盤算着怎麼*孟芸娘,怎麼教她一些生活技能時,另一個房間裏,她正在煎熬。

    房間裏的燈已經熄滅了,楊叢義和孟芸娘也鑽進了被窩,然而有一個人卻把身上的衣裳死死拉住,連一件外衣都不讓對方脫掉。

    “芸娘,你怕什麼,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娘子,我們在一起不是天經地義嗎?這一步遲早要走。別怕,我們慢慢來,又不會吃了你。”楊叢義伸手將對方抱在懷裏。

    孟芸娘雙臂交結,緊緊的抱在胸前,將衣裳拉的死死,生怕一鬆手,身上的衣裳就沒了。

    “夫君,不脫衣裳好不好?脫了衣裳好奇怪,萍兒還在外面呢,她要是知道,又不知道會亂說些什麼了。”

    聲音很輕,似乎是在央求。

    “睡覺哪有不脫衣裳的,你在家睡覺也不脫衣裳?再說,你不脫衣裳,怎麼行大禮,不行大禮,我們就不算是真正的成親。這一步,每一對成親的新人都會走,不然怎麼生孩子?”他沒有用強,也不想用強,畢竟是新婚之夜,他可不想鬧的不愉快,給心裏留下陰影。

    片刻的沉沒之後,只聽孟芸娘輕聲道:“我自己來行嗎?”

    楊叢義一聽這話,便輕輕鬆開了環抱住她的雙手,任她自己去做。

    黑暗中,似乎折騰了許久,被窩裏才終於靜了下來。

    “好了。”孟芸孃的話低不可聞,似乎還沒出喉嚨,又被嚥了回去。

    楊叢義慢慢將手朝她後背和腰上伸去,指尖剛剛觸碰到她的身體,她便開始渾身顫慄,連緊緊抱在胸前的雙手雙臂都在發抖。

    “沒事,別怕,今天是我們的大喜日子。”

    說話間,手掌慢慢從她身下穿過去,將她緊緊的擁抱在懷裏,之後便沒有其他動作,即使他感覺很不好受,但他必須忍着。

    不知過了多久,孟芸孃的身子終於不再顫抖,慢慢適應了身後跟她肌膚相親的人,整個人也都逐漸放鬆下來,身體也不再僵硬,變得十分柔軟。

    楊叢義的手稍稍在她身上動了一下,條件反射般一把就把他的手抓住,而後覺察到什麼,又很快放開。

    幾番嘗試突破之後,孟芸孃的身體逐漸對他不再那般排斥。

    “芸娘,你還好嗎?”

    “嗯。”

    “那我來了啊!”

    “嗯。”

    “夫君,我怕,你再等一下。”

    “好了嗎?”

    “嗯。”

    “你輕點,我怕。”

    ........

    楊叢義與孟芸孃的這番人倫大禮,幾經周折,耗費了大半個時辰的時間才終於走到最後一步。

    之後又曲曲折折,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最終完成。

    等楊叢義抱着疼的痛哭的芸娘相擁而眠時,已經是三更天。

    雖然此番歷經周折,好在新婚大禮,圓滿完成。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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